玄武不屑地笑了笑,又扭头走入宫门。
刹那间,令松然敛下了脸上笑容,他低声喃喃道:“顺过了这里,接下来就是你们不顺的时候了”
日上三竿,姜云舒才悠悠转醒,她伸着懒腰换好了衣服,婢女伺候完洗漱后才完全清醒。
她推开木窗,看着天上的飘浮过的白云,不禁感叹道:“不知那边怎样了。”
“嘎吱——”
姜云舒循声看去,赵宛衿蹑手蹑脚地出现在了她视野里。
她怎么来了?
见状,她收起了窗户,却看见赵宛衿在床上翻找着什么,她凑过去问道:“你在找什么?”
“找到了!”
赵宛衿兴奋地指着一片血渍的地方,像是疯了一样爬上床,拆卸下床单抱在怀里。
姜云舒看她如痴如醉,内心五味杂陈。
在姜国有个习俗,那便是第一次同房之后,会将沾有女子处子血的床单又或者是白帕晾在屋外,供所有人观看,以证女子的清白,以及给夫家面上添光。
上一世,她也是如此兴高采烈地晒了出去,却受到了赵宛衿和谢司珩的奚落
如今再看向赵宛衿,脸上堆满笑意地捧在怀里。
她只觉得物是人非。
“如今我和谢司珩还不是夫妻,这东西还是让下人洗干净罢了,别让人看了笑话。”
更何况,她可不想和谢司珩牵连上任何关系,尤其是让裴少煊知道。
“你不拿出去,岂不是显得很心虚?要是表哥仔细查起来,我们两人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可别想甩锅给我!”赵宛衿摸着上面斑驳的血渍,不顾姜云舒阻拦就走出房门。
姜云舒没想到她还是那么我行我素,但她所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尤其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晾在外头表示她对谢司珩的忠诚度,降低他的防备,也不算是坏事。
她垂下眼眸暗自沉思。
“挂在这里好了,人来人往,看到的人越多越好!”赵宛衿拍了拍手,语气十分满意。
姜云舒放眼看去,所代表她贞操的处子血正明晃晃地晾在空中飞,仅仅一会儿,已经吸引到了门口守卫们的视线。
她一时间脸上表情不知该在此时哭,还是在此时笑。
赵宛衿靠近她,说道:“既然计划顺利,那我便回去了,若表哥还要……”
“你就借着安抚的由头过来!记得你我的交易,不然你一个人可走不掉。”
姜云舒听出她的威胁,顺势追问道:“你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我也不想给,但你答应为我找个好名头安排我出去,这件事情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头?”
赵宛衿下意识想退,料到她这一步的姜云舒抓住她的手腕,“别想跑,我替你开了这么好的一个头,你怎么说都得还我点吧?”
赵宛衿支支吾吾道:“马上就要到秋猎了,表哥忙,你又在这里,他不能亲自看管,安排了那么多守卫就是担心你跑了,你叫我怎么短时间让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