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走了,爱妃可愿劳累送一程?”
“这是自然!”季疏影朝着谢韵欠了欠身,便前后离开了后院。
看着两人渐渐走远,季成天错愕地张着嘴巴,还没有说话,人就离自己数丈远了。他赶忙收起心中的那些小九九,急急忙忙追了过去。
季府大门口,眼见那辆乌沉的马车离开,季疏影得意地勾起唇角,脸上的笑容才渐渐地收敛起来,接下来,她在季府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谢韵不在,就只能全部靠自己了。
转身正想回府,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台阶上的季成天,脸色凝重地看着她,甚至还意有所指的咳嗽两声。
“咳咳……”
季疏影嗤笑一声,抚了抚鬓角的珠花,才故作关心地问道:“父亲怎么了,可是嗓子不舒服,要不要女儿去给您请给大夫过来瞧瞧,若是大夫看不好,父亲放心,本妃一定禀告王爷,请他去宫里派人来给父亲看看。”
见她盛气凌人,又趾高气昂的模样,季成天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沉着脸冷声道:“王妃,为父还是得劝你一句。即使你如今成了摄政王妃,也不要忘了我是你的父亲。为父养了你十几年,你可不能一转眼就忘了我对你的养育之恩。”
“养育之恩?”
季疏影听到这话却是气笑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原主受了十几年的苦,季成天不闻不问就算了,还纵容季聪对她的不善待,现在居然要她念及什么养育之恩!
“不知道父亲所谓的养育之恩是什么,是让本妃吃饱穿暖,还是请了先生交本妃琴棋书画,当大家闺秀一样培养?若这些都没有,甚至连一口饭都没有,你凭什么对本妃说养育之恩?”
季成天一听这话,瞬间老脸涨红。
自己的一双儿女,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他心里其实是有数的,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如今,被她这样直白的放在台面上,倒是让他有些面红耳赤。
“那……那是因为,当年你母亲不守妇道,红杏出墙,为父才会……”蹩脚的借口编不下去,季成天把心一横,冷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也给了你生命,这一点毋庸置疑吧?”
“没错!不过,本王妃有点不明白,父亲这时候提出这个是为了什么?父亲可是希望本妃做些什么吗?”
季疏影眸眼泛着冰冷,唇角却是笑着问道。
季成天却并没有看到她眼中的讽刺,自顾自地理了理衣襟,说话的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也没有想让你做些什么,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是摄政王的岳丈,却还只是一个刑部尚书,你平日在王爷面前,多多提点父亲便好了。季家好了,对你来说也是一个依仗,不是么?”
季疏影闻言,瞬间无声地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