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营帐内不欢而散,秋思雨倒是没有察觉到段景焕的异样,只以为他想起自己卷了家产逃跑,而今又家财万贯,心里不舒服了。
“看来我这表哥是被我刺激得不轻。”秋思雨叹了口气,想到他赤果着上身的样子,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整日里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可是你表哥。”
她自言自语着,等用了早饭就去了北城,看了看从小溪。
孙大夫隔三差五就给从小溪的伤口进行换药与清创,几次下来,从小溪的伤口算是彻底清理完毕,接下来只能等恢复之后才能看出治疗效果。
秋思雨在城里直待到晚上,才晃晃悠悠地回了军营。
因战马受损,匈奴的士气大手挫伤。大雍的士兵忙着打造新型铠甲和种田,也没主动出击。
短时间内,两方也算是和平了一阵子。
不过这只是表面的平静,自古匈奴眼馋大雍和南寒的肥美土壤。而大雍与南寒惦记匈奴大汗手下的良马牛羊,每年双方都是交战不断。
而今看似平静无波,实则风雨欲来。
天如浓墨,月上梢头。
一道黑影隐秘地出了军营,一路顺着熟悉的路线沙沙前进。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整片大地一片寂静,女子步子很快,却很轻。沿途所过,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越过一片山丘,秋思雨终于停了下来。
她翻身上了树,遥遥地看去,一片平原大地之上,匈奴的营地灯火通明,巡逻岗哨密密麻麻,毫不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