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陈桥大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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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生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把这个小妞忽悠上船了。

虽然说李秀宁相比其兄李世民那五星顶配的妖孽稍有不足,但好歹也是领略关中的女将军,四星总是有的。

在这深宫之中,论起行军打仗,恐怕没人比她更合适了。

如今统帅也已就位,在这深宫之内,众多内势力线盘根错节的地方,自己终于也有了这么一支隐藏力量。

想到隐藏力量,陆长生不由得看了眼斗兽场逐渐变亮的天空。

只要再等到今晚,又可以召唤五十名玄甲骑兵,届时,百骑在手,潜龙在渊!

在诸多奸臣乱党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的各种计划就可以慢慢展开了,想起这个大杀招,陆长生心中又是一顿火热。

“陛下?”一旁的李秀宁看陆长生直直的盯着天空,不由得好奇的问道:“陛下,怎么了嘛?”

陆长生这才回过神,“没事,对了,秀宁,这支军队训练之事,也不必操之过急。

我这边有这只百余人宦官人员的详细资料,等下跟我来吧,我将她交与你,让你对这支军队也有所了解。”

“是,陛下!”李秀宁当即抱剑施礼,声音清脆有力,带着一种被委以重任的郑重。

她跟在陆长生身后,目光落在他挺拔的背影上,怀中倚天剑的冰冷触感仿佛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度。

二人再次穿过繁花似锦、鸟语花香的御花园,回到肃穆的御书房时,天已大亮。

刚踏入殿门,便见赵高与魏忠贤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殿内坐立难安,一看到陆长生身影,立刻如同见到救星般疾步上前俯身。

“陛下!”“陛下!”两人声音都带着一丝急切。

陆长生径直走向龙书案后的胡床坐下,姿态沉稳:“事情如何,一个个说。赵高,窦夫人那边安排妥了?”

赵高刚要开口,目光却瞥见了陆长生身侧戎装抱剑、英姿飒爽的李秀宁,顿时语塞,眼神中充满了惊疑:“陛下,这……”

李秀宁神色坦然,正要解释,陆长生已随意地挥了挥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

“无妨。秀宁与朕达成协议,如今算是自己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有事直言,无需避讳。”

这番话坦荡而有力,再次让李秀宁心头微震,那句“自己人”还在耳边回响,让她心头莫名地跳快了一拍。

白皙的手指下意识地更紧地握住了怀中的倚天剑鞘,脸颊悄然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薄红。

赵高闻言,连忙收敛心神,恭敬回禀:“回陛下,窦夫人回程所需车驾、护卫、随行人员皆已齐备,定于两日后吉时启程。

因窦夫人素来一心向道,喜好清静,故眼下暂且安置在京城的太平道宫静修。奴才已命东厂好手在道宫外围严密布控,时刻护卫窦夫人周全。”

陆长生微微颔首,手指在书案上轻点:“做得好,外有东厂,内有张角天师坐镇,太平道宫此刻,或许比这皇宫还要安稳几分。”

赵高连声称是,又小心补充道:“陛下明鉴。只是……前往太原宣旨的使者人选,尚未定下。不知陛下属意何人?”

陆长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他一边提笔,在一张信笺上快速书写,边写边道:“就让都察院那位‘铁骨铮铮’的言官,张松去吧。”

陆长生语气带着明显的讥讽,“这老东西,平日里仗着言官身份,大肆收受贿赂,中饱私囊。朕不过说要选几个秀女清理下后宫,他倒好,洋洋洒洒上本把朕骂得狗血淋头!

这么一只有家底的‘肥羊’,又如此‘刚正不阿’,此番为国效力、宣示天威的重任,不派他去,岂不可惜?”

赵高眉头微蹙,担忧道:“陛下,张松此人贪财无度,倒也罢了。然奴才从东厂探子耳中听说,此人秉性怯懦,见利忘义,毫无风骨。

此等重任交予他,万一……恐有损陛下威仪,甚至误了大事啊!”

“不,”陆长生放下笔,抬头看向赵高,眼中闪烁着一丝精明的光芒,“这样的人刚刚好。”

赵高心中凛然,连忙躬身称是,“陛下神明天授,是小的愚钝未能看出其中深意。”

陆长生随手将写好的信笺装入信封,以火漆封好,递给魏忠贤:

“魏忠贤,命西厂挑选几名顶尖好手,持此密信,人不解甲,马不卸鞍,星夜兼程,务必以最快速度在窦夫人出发前,送至太原前线太监监军,雨化田、童贯手中!

令他们拆信后,依计行事!军中若有迟疑或违令者,”陆长生语气陡然转冷,带着森然杀意,“斩!”

“遵旨!奴才即刻吩咐去办!”魏忠贤双手接过密信,此时如同捧着千斤重担。

“对了,今早朝会怎么样,朕同意边将领兵进京之后,李林甫表现的怎么样?”陆长生突然想起来,随后饶有兴致的问道。

魏忠贤连忙回禀:“回陛下,李相自然是喜不自胜,连声赞颂陛下英明神武!

只是……其他几位大人,如户部和珅和大人、礼部严嵩严大人等,皆是惊愕万分!

他们吵嚷着要面见圣上陈情,只是都被奴才按陛下旨意挡了回去。无奈之下,他们便围着李相理论不休。”

魏忠贤此时顿了顿,仿佛是回忆了一下说辞,这才详细解释道:

“李相本意是让董卓、安禄山各带精兵两千五百人,合计五千入京。

然和大人哭诉户部库银空虚,实在无力承担如此多兵马的粮饷犒赏;

严大人则搬出祖宗礼法,言道边将非藩王,带五千精兵入京,于礼制不合,恐生非议。

双方争执不下,最终李相只得让步,议定董、安二人各带本部精锐一千人入京。

想必稍后,相关的奏章便会呈送御前,请陛下定夺。”

果然,就算朕不出手,那帮奸臣也不会放任其中一家独大,更何况是牵扯边将领兵进京的事,之前居然想把我推到最前面挡着,姥姥!

刚想着,突然陆长生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眼中精光一闪:

“调兵遣将,核定人数,此乃兵部职责!今日朝议,为何是户部哭穷、礼部谈礼?兵部的人呢!”

魏忠贤无奈答道:“陛下明察。今日兵部尚书司马懿大人,依旧告病在家,未曾上朝。就连兵部左侍郎曹操曹大人,今日也递了告假的折子。兵部无主事之人在场,故而……”

“又是告病!”陆长生眉头紧锁,手指重重按在太阳穴上。

刚想到拖延李渊那边的法子,这兵部的问题又如同毒疮般凸显出来!

司马懿、曹操接连告病,绝非偶然!若不在董卓、安禄山这两头猛虎入京前解决兵部的问题,恐怕用不到李渊和李世民打过来,京城就要先出事了。

见陆长生关注兵部,侍立一旁的赵高也适时上前一步,低声提醒道:

“陛下,说到兵部,还有一事……殿前司都指挥使赵匡胤将军,迟迟未能班师回京,其缘由也与兵部有关。”

陆长生神色狐疑的盯着赵高,“陈桥驿那边的事儿,也和兵部有关?”

赵高小心解释:“陛下圣明。赵将军奏报,所部在白莲教剿匪战中功勋卓著,然战后封赏却迟迟未至,将士怨声载道。

可据小的情报所知,这封赏卡壳,不仅是因为户部和大人那边推说没钱,更关键的是……兵部自身就不认这份功劳!

兵部认为赵将军所报之功绩过于夸大,所请封赏人数、级别远超实际,故而一直压着不予核准,才导致封赏无法下发,赵将军也无法安心回京复命。”

陆长生眼神微沉,转向魏忠贤:“西厂负有监军之责,派往赵匡胤军中的监军怎么说?”

魏忠贤早有准备,立刻躬身回禀:“陛下,据监军王振发回的密报所言,赵匡胤所部在白莲教剿匪中,作战确实颇为勇猛,斩获不少。只是……”

他顿了顿,斟酌着用词,“白莲妖人狡诈,本就是从民间宗派发展而来,一旦战事不利,就常常化整为零,混迹于流民百姓之中,极难分辨。

赵将军麾下兵士行事……未免有些急切,手段稍显……粗暴。”

“粗暴?”一直抱剑静立旁听的李秀宁,听到此处,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英气的眉毛微挑,“怕是‘杀良冒功’吧!”

李秀宁常年研究战阵,因此光是听魏忠贤的语气,就已经判断出了大概,随后一针见血,点破了这层军中常见的、却讳莫如深的窗户纸。

陆长生听到“杀良冒功”四字,心头也是一凛。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不仅涉及军纪败坏,更是毁坏人心,丧失人性,加上他穿越而来,心底里不能接受滥杀无辜之事。

“我早年在太原时,就听哥哥说起过,同为四狼八虎,殿前兵马使赵匡胤的军队,其勇猛甚至超过我们,就是军纪太过恶劣,甚至早点还传出过屠城,烹人的恶事,要我说……”

“不要胡说。”

陆长生抬手及时制止了李秀宁的发言,眉头紧锁,陷入了快速的思索。

“陈桥驿的赵匡胤,还有这如同瘫痪的兵部……两者皆是隐患,且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轻举妄动。”

陆长生喃喃自语,手指在书案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

片刻之后,陆长生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的光芒。他猛地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过赵高:“立刻去!从宫中窖藏里,给朕挑选两坛上好的御酒!还有把御花园用火炭法催熟的梅子,也摘一些下来!”

随即,他转向一旁怀抱倚天剑、神情凝重的李秀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秀宁,带上你的剑,随朕走一趟。”

他目光投向殿外,仿佛穿透了重重宫阙,落向某座深宅大院。

“我们去探望一下,那位‘抱恙在家’的曹侍郎——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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