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嘴一撇,鼻尖一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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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筝的确记得,前世沈清越求过赐婚圣旨。

但那时她恰好在为了顾知奕与南庆帝闹,还跳了荷花池,宫里乱成一团,南庆帝又为与北疆作战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所以根本没有顾及到沈清越的婚事。

这一世,她不会再让自家皇兄有遗憾了。

所以等她和沈清越都到了御书房门口时,她便促狭地眨了眨眼。

“既然是六皇兄的终身大事,那昭阳就不耽误了,六皇兄先请。”

沈清越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而后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屈起手指用关节敲了敲她的脑袋。

“不错不错,懂事了长大了,知道孝敬皇兄了。”

沈云筝:“……”

好家伙,刚才她还是小孩子,转眼间就长大了。

“六皇兄快去吧,要是耽误了终身大事你可别后悔。”

沈清越面色微变,也不跟她耍嘴皮子了,立即让太监通传,成功进了御书房的大门。

沈云筝长长舒了口气,她站在御书房外的朱红廊柱旁,手指轻轻摩挲着袖口的缠枝纹,梳理着前世的记忆。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道携宫人匆匆而来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沈云筝美眸微眯,迅速迎了上去。

今日有她在,谁也别想破坏六皇兄的姻缘。

嘉贵妃的裙裾快速扫过青石砖,妩媚的面容隐含焦灼,然而在看到沈云筝后,猛然顿了一下脚步。

沈云筝勾唇浅笑,缓步迎了上去,每一步都让嘉贵妃心中轻颤。

她隐约猜到了沈云筝的目的。

“贵妃娘娘来了?”沈云筝笑容灿烂,语气轻快,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只有嘉贵妃知道,她的反差有多大。

嘉贵妃眼角余光一瞥,看到沈清越的宫人候在一旁等待,就知道沈云筝一定还没有见到南庆帝。

心下微松,明白自己还有机会。

只要她比沈云筝先一步见到皇帝,就一定有把握让皇帝相信她,从而觉得沈云筝是在无理取闹。

“公主倒是好耐性,难得见你有在御书房门口乖乖等着的时候。”

这话说的满含讽刺,就差指着沈云筝的鼻子说她以前从不知礼数为何物了。

嘉贵妃本以为沈云筝会恼羞成怒,她就可以火上浇油引得她闹一场,这样自己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让皇帝对她不满了。

没想到沈云筝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即嗤笑出声。

“嘉贵妃不会觉得自己很聪明吧?”

嘉贵妃瞬间被噎住,妩媚的面容有些扭曲,手中的帕子不由自主地搅在一起。

她咬了咬唇,眼底闪过一片阴霾,不死心地再次点火。

“公主应该是为了顾侍郎来的吧?本宫听说,顾侍郎另寻了新欢,似乎是他的远房表妹?”

“本宫想说的是,公主莫要伤心,男人的心都是千变万化的,说不定他哪天对他那表妹厌弃了,就会重新回来找公主的。”

一番话,直接把沈云筝说成了随时可以抛弃又能轻松捡回来的人。

沈云筝心中冷笑,还以为嘉贵妃会有什么手段,就这?

不过她不会自证,那样只会让自己陷入怪圈,她要做的是指责对方的不是,迎面出击。

“贵妃娘娘的意思是,就连我父皇也是那千变万化的男人之一?这是在指责父皇没有独宠于你?”

嘉贵妃顿时变了脸色,刚想反驳,御书房的门就开了。

沈清越神色平静地走了出来,看似毫无波澜,实际那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沈云筝心中暗喜,看来事情成了!

嘉贵妃见状,面色有些忐忑。

隔着一道门,皇上应该不会听见她和沈云筝刚才的对话吧?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沈云筝一步进入御书房。

于是她抬脚就要往里走,却被沈清越拦住了。

“贵妃娘娘请留步,父皇说了,要先见昭阳。”

沈云筝眉梢微挑,她就知道六皇兄是个靠谱的。

沈清越也冲她扬了扬眉,兄妹两人的默契不言而喻。

反观嘉贵妃,面色骤然变白,即便厚重又精致的脂粉都掩盖不住。

沈云筝临进去之前,还“礼貌”地跟嘉贵妃打了个招呼。

“贵妃娘娘,那本公主就先进去了,不过好心劝你一句,还是不要等了,父皇可能没时间见你了。”

短时间内也不会再见你了。

她会将嘉贵妃所做的一切都事无巨细地告诉父皇。

只是想要彻底扳倒嘉贵妃,还需要长久努力才行,毕竟嘉贵妃的母族是朝中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丞相府,崔丞相是南庆帝十分信任的朝臣,就算嘉贵妃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也得维持前朝后宫的平衡。

但沈云筝不急。

她有的是时间揭露嘉贵妃丑恶阴狠的一面,以及丞相府暗中协助二皇子计划夺权篡位的证据。

嘉贵妃面色僵硬,指甲不自觉的掐进掌心,死死咬着唇不说话。

沈云筝满意欣赏片刻,大步踏进御书房。

一进门,南庆帝就喝出两个字。

“跪下。”

沈云筝无奈,父皇怎么跟大皇兄一样……

但还是乖乖跪了下来。

如此听话乖顺的模样,倒让南庆帝惊讶了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这一定是假象。

于是冷哼一声,没好气地丢出一句。

“若不是你六皇兄求情,朕现在就让人把你丢出去。”

沈云筝心中暗道:现在没把她丢出去,那就是赚了。

表面上软了声音撒娇道:“父皇怎么舍得把儿臣丢出去?儿臣真的有急事要与父皇说……”

“好了,快说,朕还有要事要处理。”

南庆帝想好了,若沈云筝说的是关于顾知奕的,他立刻让人把她丟出去,丢的远远的。

然而下一瞬,他的判断就出现了偏差。

只见沈云筝小嘴一撇,鼻尖一红,朦胧的双眸中就噙满了泪水,似哭非哭的模样,一如小时候受了委屈向南庆帝告状时的样子,明明是委屈的,但倔强却少不了。

“父皇可要为儿臣做主……”

以这样的方式开头,反而把南庆帝整不会了,不由得沉声问道。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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