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没料到眼前之人如此地油盐不进,让人恨之入骨。
尼楚贺扬了扬春,淡淡睨着她,“还有,你讨厌本宫,却无可奈何,本宫也清楚,但你好歹把你对本宫的不喜压着点,别让本宫瞧见,本宫不喜欢看到你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睛,本宫会忍不住想做出些什么。”
钮祜禄氏险些气吐血。
好个贵妃,好个瓜尔佳氏,未免也太过目中无人,太过嚣张跋扈。
只是她终究还是害怕的,这个瓜尔佳氏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若自己继续惹恼她,指不定对方还真会做出些什么,那自己的处境无疑会更加艰难。
金钟大声呵斥,“还不让开!”
钮祜禄氏顿了顿,终究还是起身让到了一边。
看着贵妃的仪仗渐渐远去,钮祜禄氏跪在路边,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丝丝疼痛促使她低垂着的眸光愈发阴鸷。
金钟愤愤道:“这钮祜禄贵人未免太过可恶,竟如此诋毁于您。”
尼楚贺不以为意,料想经过钮祜禄氏方才那一招,片刻便可传的沸沸扬扬。
毕竟自从雍正登基以来,尼楚贺虽然得宠,却从不曾为难过低位嫔妃,如今钮祜禄氏当着她的面掌掴自己,很快便会传到园子里其他人耳中。
其他人可不知事情真相,只会以为钮祜禄氏得罪了她,她命钮祜禄氏掌掴自己,过于狠毒不容人。
这样的风言风语一传出去,势必会对她的名声不利。
但她是谁呀?又怎会惧怕这些风言风语?不过钮祜禄氏敢如此算计她,她也不会手软便是了。
想要踩着她上位,也要看她允不允许。
果不其然,尼楚贺刚回到霁月清风殿,就有人传回了消息。
穗儿听金钟和连翘说了那些事,又听了外面的消息,脸色也变得难看,“这个钮祜禄氏其心当诛,竟敢如此陷害娘娘。”
不过她们更担心的是这些话传到皇上耳朵里。
万一皇上怪责娘娘呢?
尼楚贺并不担心雍正会生气,她身边也有雍正的人,这件事究竟如何瞒不过雍正。
雍正可不会允许钮祜禄氏如此险恶用心。
……
万方安和,太后乌雅氏听说了这事,叹了口气,“真是不让人消停,对了,那钮祜禄氏究竟怎么回事?皇上当真不曾宠幸过她?”
赵嬷嬷犹疑,“这……自从除服,皇上的确不曾临幸过钮祜禄贵人。”
太后脸色有些不好,“这像什么话?终究是满洲上三旗出身,怎能如此没体面?皇上不是那不知轻重之人。”
联想到外面那些传言,莫非是真的?
若当真如此,她就要好好劝劝皇帝了,不能由着皇帝如此宠纵着一个贵妃。
这几年大儿子是皇帝,无须她操心,小儿子成了亲王,帮皇帝做事,她也不担心,至于后宫里有皇后管的妥妥当当,她从未操过什么心,安安心心地颐养天年。
谁料不过几年就出了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