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想劝些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对其余三人道:“都回去吧。”
其他三妃不敢多留,随皇后一同离开。
懋妃与裕妃走在一起,叹息,“怎会如此?”
宁妃回头又瞥了眼平静的霁月清风,拧着眉忧心忡忡地回去了。
……
雍正回到殿内。
一只猫不知何时出现,正被尼楚贺抱在怀里。
雍正无暇理会它,看了眼平静地睡着的尼楚贺,坐了会儿,这才离开。
尼楚贺怎么可能睡着?雍正一走,她就醒了。
看向怀里的猫,面露疲惫,“小宸,你说弘晏会平安无事吧?他打小就没生过什么病,比任何人都要健康,这次一定也能熬过去,是吗?”
竹玉走了进来,“主子,您怎么起来了?可是有何吩咐?”
尼楚贺摇摇头,“你退下吧,本宫一个人待会儿。”
竹玉应了是,忐忑不安地退了下去。
尼楚贺抚摸着黑猫,像是自言自语,“他一定很难受吧?弘晏何时受过如此的罪?没有我在身边,他会不会害怕?”
黑猫喵喵叫着,舔着她的手背,状若安慰。
尼楚贺心中一动,喃喃,“小宸,你能救弘晏是吗?你究竟在不在?去了哪儿?若是你在,一定能救弘晏的,是吗?”
黑猫没说话。
尼楚贺心中涌起一阵失落。
她还在期待什么呢?
小宸不是早就走了吗?
恰在此时,黑猫开了口,“放心,他会没事的。”
尼楚贺陡然一愣,低头看去。
黑猫软软道:“不要担心,会好的。”
尼楚贺诧异地问,“你是何时回来的?”又想到什么,脸色一变,“还是你一直就在?”
乌悦宸耳朵一缩,支支吾吾,不吭声。
尼楚贺隐约明白了,虽然很生气它隐瞒一事,但此时的她也无暇责怪于它。
相反,在这个时候还能有它陪着,多少是个安慰。
……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为了找出害弘晏的凶手,尼楚贺时刻关心着外头的动静。
霁月清风一时门可罗雀。
她也不在意。
雍正命人严查了伺候弘晏的那些人,一个个审问,全都喊冤,说是不知情。
直至两日后,弘晏身边的一个乳母也得了天花,并从她房里搜到了一支金簪。
乳母立刻被单独关押在一个屋子里,由太监审问。
据乳母昏迷前招认,是从湖边捡到的,前阵子一个宫女溺水而亡,将簪子遗落在湖边。
乳母捡到后就收了起来。
更重要的是,金簪上面有干涸的血迹。
对此,乳母毫不知情。
皇后对那名溺死的宫女有印象,据查是失足落水,又说那名宫女头部有伤痕,当时猜测应是落水后撞到了凸起物。
但既然金簪上有血迹,那此事就不简单了。
许是在落水前就受了伤,才留下了一支带血的金簪。
雍正又命人查那名宫女,得知是园子里一名普通宫女,不属于任何宫苑。
但若是普通宫女,又岂会有那样一支并不普通的金簪?
出宫寻找那名宫女尸体去向的侍卫也查出了宫女已被火化的消息。
还有另一则消息,那名宫女的一对双亲也都染了天花,卧病在床,唯一未曾染病的兄长也不知所踪。
据说那家人在宫女火化前留下了宫女当时穿着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