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的表情和其余嫔妃的表情由不得她不信。
慎贵人咬破了嘴唇,抚了抚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跟自己肚子里这块肉比起来,明显是贵妃肚子里的更贵重,皇上哪儿还记得起她?哪儿还会关心她的孩子?
她今儿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全败在了贵妃的这块肚皮上。
有贵妃的喜事在,皇上一切都会紧着贵妃的心情,不仅是宁妃掉不了一块肉,就连贵妃也一丝儿不好都沾不上了。
怎么就会这样巧?
尼楚贺担忧了一会儿,就放下了心,这个年纪怀孕不一定就危险,只是少部分罢了。
何况她身子一向好,一定会平平安安生下这个孩子。
胡院判都没说什么,她着什么急?
若是有问题,胡院判不可能瞒着,大不了回去问问胡院判,向他确认一下。
“既如此,你们都散了吧,朕陪贵妃回去。”雍正心情很好,让众人散了。
尼楚贺瞄了眼脸色阴晴不定的慎贵人,笑道:“既然胡院判在,不如顺便给慎贵人诊诊脉吧,毕竟慎贵人怀的也是皇上的孩子,可不能有任何问题。”
慎贵人脸色倏地僵住。
雍正皱了皱眉,虽然不耐烦,到底事关自己的子嗣,还是吩咐了胡院判,“去给慎贵人看看。”
胡院判应了“是”,过去给慎贵人诊脉。
慎贵人紧张地攥着手,努力维持平静。
不过片刻,胡院判收回了手,神色轻松,“慎贵人无大碍,许是受了惊,多歇歇就好了。”
皇后关心地问,“可需安胎药?”
胡院判摇头,“贵人的身体很健康,胎儿也很好,无需安胎药。”
此话一出,雍正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慎贵人额头冒出了冷汗。
皇后看了眼皇上,又问,“先前姜太医诊出慎贵人的胭脂里沾了些不好的东西,对胎儿可有影响?”
胡院判略一沉吟,道:“贵人体内的确有些残留的红花,不过量极少,于胎儿并无大碍,只需针灸即可,当然微臣也可开些药性温和的安胎药。”
在宫里待了这么久,胡院判什么不懂?
虽然不知先前发生了何事,但通过贵妃方才的话,以及慎贵人的神态,他大抵猜得出贵妃让他给慎贵人诊脉另有深意。
既如此,他便顺着贵妃的意思好了。
左右慎贵人的胎虽却有不稳,却也不是很严重,有姜太医看着,总不至于真让慎贵人的胎出了问题。
他也不算欺君。
宁妃等人顿时面露嘲讽,弄这么大阵仗,把皇上和皇后都惊动了,结果却是这么个结果。
若真有人谋害皇嗣,岂会容慎贵人和龙胎完好无损?
可见还真是慎贵人自导自演了。
尤其是宁妃,气的鼻子都歪了。
这个贱人,竟敢陷害她谋害龙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