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对这个国家的爱并不比其他人少。
“那行,一起去嘛。”陶军心里有些动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行人直奔生产基地外面的烧烤摊,在路上,徐大友给儿子徐晓彬发了红包,还发了个语音。
“儿子,好好读书。”
“爸,怎么突然发红包了?”
“厂里发钱了,你自己不要太省,钱不够跟爸说。”
“好。”
“爸,你也注意好身体。”
黑夜里,手机屏幕的亮光格外刺眼,徐晓彬看着聊天界面,有点堵。
直到舍友的呼喊声才唤醒他。
“老徐,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爸刚刚给我发消息,”解释后,徐晓彬换了个睡姿,说道:“你们刚刚都说到哪了?”
“刚刚我们在讨论马有铁究竟有没有死,”舍友a纳闷地说道:“我觉得应该死了吧,桌上的农药不是给了个特写吗?”
舍友b附和道:“我也觉得死了,那驴子对马有铁那么重要,不是要紫砂怎么会把驴子给放生?”
舍友c不同意了,否认道:“我觉得马有铁没死,电影后面不是说他跟侄子到城里住了吗?而且还有字幕啊!”
“这你都信?你知道马有铁没死?明显死了,但是侄子为了房子和一万五的拆迁款隐瞒了马有铁的死。”
“我觉得猴子说得对,马有铁应该死了,后面这些安排估计是导演为了过审。”
“不是,你们两个也太阴暗了吧,不至于。”
最近有部叫做《隐入尘烟》的电影火了,正好周末宿舍四人都没事情,便一同去附近的电影院看了下。
电影确实不错,就是太苦了,后劲还大。
晚上熄灯后,还在聊电影的情节。
只是,徐晓彬没有加入三位舍友的激烈讨论,他在回忆着电影里的片段。
一个人,不怕日子没有盼头,就怕当他有了盼头后,又消失了。
就像马有铁在没遇到曹贵英之前,日子也就那样过下去了。可曹贵英没了之后,突然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
他想到了自己父亲,年仅四十多岁,却是有着黝黑的皮肤,厚重又粗糙的茧子,甚至因为经常劳作导致几根手指都变形了。
自幼失去母亲,徐晓彬便开始跟父亲相依为命。
他知道,自己就是父亲活着的盼头。
“你们说,国内的农村真的有这么穷吗?”舍友c突然问道。
“有。”
舍友c听得出这是徐晓彬的声音,他撇撇嘴,不信道:“你怎么知道?国内怎么可能有这么穷的地方。”
徐晓彬沉默了,半晌后他沙哑地道:“因为我经历过。”
他来自于西江的一个国家级贫困县下的小山村,小时候家里穷得很,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肉,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捡亲戚穿不下的。
好在后面国家发起了脱贫攻坚战,一个个国家级贫困县摘下贫困的帽子,贫苦的日子也渐渐远去。
这也是父亲一直反复提醒他好好读书,以后做个对国家有用的人,报效国家。
有些人觉得电影太假了,他只觉得是他们离的太远了。
在徐晓彬宿舍夜谈的时候,由华兴放出去的消息也从国内扩散到国外。
相比国内的振奋与激动,一股恐慌正在国外逐渐弥漫开来。
ps:抱歉,最近几天状态不佳,本书不会太监的,大家放心!
(至于菊厂工人的薪资,查了查,正常工作差不多六七千,不过有社保公积金,拼命加班的话,一万左右还是有可能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