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目瞪口呆,但腿脚丝毫没耽误,快步朝两个正在起争执的人跑去,脸上表情十分一致。
兴奋,吃瓜,稍微带了一丁点儿的担忧,大概有小指甲盖儿那么多,可忽略不计。
“干什么干什么?”
“余知青你咋回事,咋能随便动手打人呢!”
“海月你这丫头也是,傻了吧唧的站着不动就让她打。打人不打脸,余知青你这过了吧。”
“海月,到底咋了?”
一走近,才发现生生挨了一巴掌的是近两个月来村里的红人,做衣服杠杠的李海月。
呃
话说,这平时也没见两人有什么交集,一出手就往人脸上搁,请问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好好奇。
李海月白皙的脸颊上浮起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她咬着嘴唇,眼泪夺眶而出,可怜又无辜。
“别拉我!”
孟与甩开拽住她胳膊的大婶,挥手又赏了她一巴掌,把个愤怒得几乎丧失理智的少女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都是你,你这个毒蛇!”
“黑心肠烂肚子的坏人!”
“我打死你!”
“我打不死你!”
被甩开的大婶:所以到底是打死还是打不死。
好猛呀!
没一句多余的狠话,措不及防,反应都来不及。
李海月太可怜了。
如此的理直气壮更好奇这两人的的恩怨情仇了。
孟与张牙舞爪,李海月安静落泪,一个狰狞,一个唯美,对比如此之明显,动静闹得之大,很快就吸引来了更多平山大队的村民。
以及知青。
出了何老三那件事,如今知青跟本地人之间的关系就有点微妙了。
“怎么回事啊余姝?”詹月走到孟与身边小声问道。
“就是她!”
见围观群众来得够多了,孟与也不矫情,眼睛死盯着李海月,声音清脆响亮确保人人都听得到,“就是她说八月十五那天晚上要来给我送一本海市的高三习题集,让我在屋子里等她,不然,我也不会一个人待在知青点。”
不会被灭口。
不会被活活的掐死,在死后还遭受那种
来吃瓜的村民们是懵的。
“余知青,这话可不能乱说,海月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一直都是个善良的姑娘,绝不会害人的。”
“就是,是巧合也说不定啊!”
“万一是那何老三不小心听到你们的话了呢?”
“你有证据吗?”
“没证据就不要乱讲!”
发出质问的是村里小学的老师,来自镇上每天骑自行车往返的男青年卫柯,他眉头紧皱,站在人群中,看向孟与的眼神里有厌恶。
嚣张跋扈,好讨厌!
孟与没理会他,指着李海月分毫不让,“你说,是不是你说的那天晚上让我在知青点等你!”
李海月抽噎着,“我”
“你敢不敢发誓,你要是没说过那话就——”
“我敢!”
李海月不等她说完就抬起头姿态柔弱又坚强的表态。
发毒誓嘛,她懂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亦或全家怎么怎么滴,再不济一辈子得不到真爱。
“我。”她举起手,准备开始发个打雷的。
眼泪挂在眼眶,委屈又倔强。
孟与面无表情,“好,你发誓,你没说过那些话,没有让我在知青点等你,没有说要给我送习题集,否则,你一辈子挨饿受穷吃糠咽菜没钱看病,永远赚不到钱,身上零花钱不超过两毛,穿不起好看衣服,用不起雪花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