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世上最冷漠的莫过于人性,最虚伪的也是人性,冷眼看世,世间几多爱恨悲欢离合,心眼观世,世间所见之景真假难辨。
高楼之上,世间百态尽收眼底,闫疏做出了一个足以让李锦震惊一整年的举动,他纵身一跃跳进洛水救人。
“英雄难过美人关,真是想不到凉薄如你也会有这样一天,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李锦折扇轻摇,嘴角扬起一抹笑来。
闫疏下水后废了一番力气才在激流暗涌的水中找到温姜的身影,她已经呛晕过去毫无反应,身体冰冷的像是尸体。
闫疏赶紧带着温姜从另一面上了岸,念白已经等在岸边,见到他们出现赶紧递上带来的披风,“主子,楼上已经安排妥当。”
闫疏点点头将温姜带回了望江楼,而李锦早就堵在楼梯口准备一睹芳容,“让我看看到底是何等佳人,能叫你奋不顾身去救。”说着就上手去拉披风。
却被闫疏躲开了,“与你无关……”
岸上的温安和等人,明明看见有人下水救人,却不见二人上来,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再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竟然如此没用,挫败、失望、担忧、痛苦、自责、在他身上不停闪现浮现,“表妹,表妹。”眼泪抑制不住的掉落,双手紧握,一拳打在栏杆上,“我没用,是我没用。”悲伤不能自已。
还是一个姑娘好心告诉他:“公子,有人看见是望江楼里的人下水救人的,兴许他们在那。”
温安和猛然抬头,“望江楼,望江楼。”他回头看去,是他吗?
他赶紧吩咐三福:“三福,你带大小姐和二小姐回去,再把老爷和夫人请来。”然后又嘱咐圆圆:“你赶紧回家给表妹取衣服,我即刻去望江楼”。
暖贞带着眼睛通红的暖薆,一步三回头的走,“望江楼,望江楼。”是他。
望江楼周围聚集了不少人,他们或多或少都带有异样的眼光,人群里窃窃私语,“听说是被楼里的人救了,这下可攀上高枝了。”
“说不准就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洛水哪年不得淹死几个,也就是她运气好。”
“就是就是,小狐狸精一个,能住在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
温安和一路走来,人群里尽是议论声,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算了,可这些人说的越来越难听下流,他再也无法忍受,“住口,我表妹才不是你们口中那种人,闭上你的臭嘴。”一拳挥过去与人扭打起来,最后变成了混战,分不清谁打谁了。
“啊,打人了,打人了,有人闹事。”
眼见事情愈发不可收拾,有人进了望江楼寻求帮助,很快店里的掌柜带着小二出来,“谁敢在此闹事”,活的不耐烦了,掌柜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围观人群自动散开,店小二们手里拿家伙把打架的几人团团围住,温安和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两个伙夫模样的大汉,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打人者拎起,掌柜的一双鹰眼,直盯得人心里发慌,“就是你在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