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那意外扫过桌面的长袖并未能将桌上的酒杯拂倒,她的下家,端坐着的友香,正微笑着且有力地将杯子按住,“这么不小心可不行哦,雲林院碳。”
雲林院那灿烂的表情一沉,抿起嘴看向朝她俏皮吐着舌头的几名前辈,就是她们把这个方法用得太过了,阳台上都已经躺了十几副湿透的牌,现在还有谁会上当啊!
她伸手默默地向牌堆摸去。
要是能有什么在一瞬间大家都注意不到的情况下把牌桌毁灭掉就好了,譬如暗物质湮灭什么的。
仿佛回应她的期待一般,一双白皙的手将牌桌高高掀起,顿时纸牌如花雨般飞散。
“啊——”
“看看你做了什么,沙酱!好不容易能让这群卑鄙的家伙惩罚性地喝酒了!”
“哼!”雲林院拢起袖子,那姬发式边上的两缕长鬓跳了跳,“这么玩下去,输的是谁还不好说呢。”
优美则是将齿间的曲奇棒折下一半,扔向对面,随后把盒子里的也抓了出来,“不许趁乱偷功能牌!之前也作弊了吧,去死吧,你们这群混蛋!”
“够了!”
一声轻喝将混乱的场面凝固住。
露央沙居高临下,忍无可忍地看着这群翘着屁股减捡牌、亦或是乱丢东西的家伙,咬牙道:“这可是石林先生的家,给我对死者多点敬意啊,你们这群GFO。”
沐子将怀里的一堆酒杯安稳地放至榻上,抬起头:“GFO是什么意思?奇怪啊,沙酱你的说话方式什么时候开始也和Credic桑一样了?”
露央沙脸颊红起来,但这羞意很快被愤怒填覆,她如同秦始皇执鞭般向下一指冷声道:“good—for—nothing,泛指废物!”
明菜被这怒叱惊醒,终于回想起委托的事情羞愧地僵在了原地,埋着头解释道:“那个、那个因为露央沙桑你去买酸奶去了,而且石林先生的冰箱存货实在太多,我们不知不觉就”
其他人却很安静,望向彼此的眼神还在无声地互相指责。
麻衣嚼着薯片看了会较真的露央沙,忽地脑海中电光一闪,一锤手道:“啊,废物啊,好像有谁用这个词描述过我,当然是露央沙你以外的,究竟是多少年前的事。
注意到众人望向她,她解释道:“别这样看我啊,我也有过那种时代啊。就是,A君,我这道题不会做,呐,教教我吧;B君,我行李箱提不动,能帮我提下吗:C君,我后背的衣链拉不到啊,能进更衣室帮我拉下吗。这种时代。”
“欸”沐子意外地道:“我还以为麻衣姐你一直是个硬汉的形象啊。”
“硬汉是什么鬼!”
麻衣将沐子揽进怀里,揉着她的头发笑骂着,忽地回忆到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脸色阴沉下来,“沙特的大学意外的还挺难的,那群穿着长袍的家伙没事就对你指指点点,让人火大。”
“考试要靠美貌给蒙混过去,生活要靠美貌给蒙混过去”她磨着牙忽地又摩挲起了下巴,“但要是就那么GFO下去的话,我说不定会继续受人欢迎直至结婚的吧。”
“现在想想,GFO简直太棒了啊,轻松,愉快,舍弃掉那没有多少用处的自尊。”
众人陷入了沉思。
忽的明菜想到什么,摆手道:“不不不,这也不是具有普适性的规律,麻衣姐你说的这些是要建立在颜值的基础上啊。不太好看的女生即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桥上掉进了河里,A君们也会犹豫一下,或许再互视一眼再下去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