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罡指着的是一张画。
画面上，一栋白色的小房子在正中央，周围是绿色的草地，一条小路曲曲折折地延伸出去，还带着一围栅栏。
这画一看便是出自孩子的手笔，线条简单稚嫩，构图框架极其不合理，倒是充满了童趣。
郑管家瞄了一眼画，叹了口气：“这是大小姐画的，一直当做宝，太太就裱糊起来，挂在大小姐的卧室。”
林北辰手臂一长，摘下了画，翻来覆去地看。
“你觉得哪里不对？”
黛罡没作声，盯着画看了良久，指着画的左下角，“这几笔，不像是孩子画的。”
林北辰顺着黛罡白皙的手指看过去。
果然，那一片绿地上，有一处颜色深了些，勾勒出了几块石子的模样。
偏偏这片草地上，画了几朵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花，倒是把这几笔复杂的线条给掩盖住了。
林北辰凝神看着画，头也没回：“郑管家，秦沅芷会画画吗？”
郑管家点头：“会，我见过太太作画，不过都是几年前的事了，这一年里，她从来都没画过。”
“那孙凯德呢？”
郑管家摇头：“先生不会，他也不懂画，家里那些藏品都是太太买的，他看都不看。”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想法一致。
这几笔，很显然是秦沅芷故意留下的。
从石头的色彩来看，明显比草地要新，应该是最近新添上去的。
只是，秦沅芷的心思很巧妙，所以这画即使挂在那个假孙言懿眼皮底下，都没被她发现动了手脚。
“她添这几块石头，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黛罡右手食指模拟着石头的形状，脑海飞快地琢磨，石头到底代表了什么。
林北辰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块石头，忽然眼前一亮。
他打开手机地图，在地图上绕来绕去，没一会，弯弯曲曲的红色线条，便布满了整个屏幕。
“你看，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