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来到温家后就被温家下药囚禁,后来又被温锦意放在眼皮子底下欺负,可谓是吃足了苦头。
可笑的是,那时候她那所谓的亲生母亲沈素知,明明知道她才是她真正的女儿,却终日躲在房里,自怨自艾,任由她被温锦意作践。
而现在,她回来了,虽然是用温锦书的身份,她也要让他们一个个的都付出代价。
“夫人,到了。”
祝朝云缓缓走下马车,跟着下人走进后院,刚进去就听见一声厉喝。
“跪下!”
几乎是同时,身后有两个婆子踢着她的腿窝,按着她跪下了。
祝朝云抬眸,就看到沈素知端坐着,面色冷凝的盯着她。
身后两个婆子紧紧地按着她,根本挣脱不开。
“不知我犯了何错要我跪下?”
“你还顶嘴?”沈素知怒斥一声。
“温锦书,难道你以为嫁入国公府就可以后顾无忧了?
你难道忘了,你是温家的女儿,你的妹妹还没有出嫁,现在又是关键的时候,你昨日在丧礼上那是什么做派,你知道现在上京城都怎么说你,怎么说温家吗?”
“为夫纳妾本就是天经地义!身为世子夫人更不能让世子的骨肉流落在外,而你,竟然以孩子为要挟将中馈交了出去?
你难道要让上京城的人以为我温家的女儿是个善妒的不会管家的无用之人吗?
温锦书,你丢的是我温家的脸?你是意儿的姐姐,你这般的做派岂不是会影响你妹妹的婚事?”
祝朝云冷笑一声,心中不由升腾出一阵怒意。
“既然如此,那母亲为何不多给父亲抬一个妾室,为何父亲到现在都没有妾室?”
“温锦书!”沈素知猛地站起身,“你岂有此理,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的母亲!你竟然还敢忤逆我!”
祝朝云眼看着沈素知怒极,怕自己身份暴露,还是软了几分,“母亲,你难道就不问问昨天出了那样的事情,女儿的心里难受吗?
你为何不问问,女儿为何要要将府中的中馈交出去?”
沈素知偏过头,语气依旧冷凝。
“你有何难受的?你既然身为世子夫人,就应该做好世子三妻四妾的准备,现在世子已死,你又有了孩子傍身,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只要你能将那孩子抚养长大,谁能撼动你在国公府的地位?
等意儿当上太子妃,国公府就是太子最大的助力。”
祝朝云都要笑了。
说来说去,一切都是为了温锦意,难道她温锦书就不是温家的女儿吗?
前世祝朝云来的时候,温锦书已经去世,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温锦书在温家过的竟然是这样的日子。
这也难怪在国公府被裴鹤文冷落,被众人欺负,用自己的嫁妆贴补公中都不敢说一句,原来一切都是温家给造成的。
沈素知轻叹一口气。
“锦书,我们温家的名声和荣耀全靠你和意儿,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所以,不要怪母亲,母亲也没有办法!”
温家从太祖起家到现在已经过了百年,但是到了温万盛这一代已经逐渐没落,唯一的嫡子温宴初体弱多病,这辈子恐怕都无缘科举。
二房又虎视眈眈的,所以只能靠两个女儿的姻亲关系来勉强维持着温家的体面。
这时,紧闭的房门被推开。
一个身穿竹青白绒绣花广袖长裙,梳着坠马髻的女子走了进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占了祝朝云身份的外室之女温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