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萧震烨大步走到祝朝云面前,仔细的打量她,似乎是想在她的身上发现什么痕迹。
而祝朝云只见一个威武高大的男子走到她的面前。
男子模样俊朗,身形修长,尤其是一双桃花目,格外的好看。
祝朝云这一瞬间立刻想到了裴鹤鸣,但她根本来不及思考,萧帝出现,众人连忙跪下,高呼万岁。
祝朝云跟着跪拜,而就在这跪拜之间,她的眼睛已经先一步的看到了裴鹤鸣的身影。
白衣黑发,俊美如仙,却又不失男子的刚毅之气。
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注意。
而萧震烨就站在祝朝云的面前,挡住了裴鹤鸣一半的身影,再次问她。
“你是谁?”
“臣妇是国公府已故的世子夫人,温锦书。”
祝朝云回答。
“哦,原来是国公府的家眷。”萧震烨看着她,“抬起头来。”
这话说完,一旁的皇后和太子对视了一眼,瞬间紧张了起来。
尤其是萧以安,几乎是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生怕萧震烨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皇后也是一样。
但这并不是因为这温锦书的容貌太过出众,而是今日的萧震烨太过反常。
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她太了解萧震烨了。
他少年遭逢变故,几经生死。
后来揭竿而起,九死一生,就连结发的妻子和年幼的儿子都在战乱中不见了踪迹。
后来,他一路收兵买马,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位。
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利并没有让他的心安定,他心中怀念的,还是于困苦战乱中死去的妻儿。
而这洞箫就是他那发妻所喜之物。
他爱屋及乌,闲暇或者烦闷之时,就喜欢听些洞箫的曲子。
而这后宫之中的妃嫔,自然是人人皆会吹洞箫。
就连太子萧以安,也是皇后从他幼时开始便开始教他,只为了能让萧震烨多看一眼罢了。
可皇后在宫中沉浮这么多年,从未在萧震烨的脸上看到过这般的神情。
似紧张,似期待,似试探,似打量。
不用猜,也知道,这首曲子必定跟他那发妻脱不了干系。
而祝朝云抬起头来,直视着萧震烨,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探究,但是没有任何的恐惧。
“你怎么会这首曲子?”
萧震烨细细的打量着祝朝云,迫切的想要从她的脸上发现其他人的痕迹,但是很遗憾,她跟记忆中的那个人并无任何的相似之处。
而祝朝云也发现萧震烨的异常。
一首普通的曲子而已,也值得萧震烨这般紧张地询问。
所以,她垂眸轻声道:“回陛下,这曲子是臣妇在一次上香之时,一位妇人所教。”
萧震烨立刻紧张起来,“那妇人什么模样?”
“当时妇人以头巾覆面,我并未见过她真容。而且,臣妇当时也是无意间帮过这妇人,所以她才会将这首曲子教给我。”
“她当时可有什么……当时你帮她什么了?”
“她受了伤,我帮她请了大夫治了伤。”
祝朝云说话间已经抬起头,小心的打量着萧震烨的神态。
果然,这话说完,萧震烨立刻变了脸色。
“她怎么会受伤?可严重?”
“这……臣妇不知,只是些皮外伤,臣妇请大夫救治后,她已经好转,临走之前将这首曲子教给我。”
萧震烨神色微顿,忽而垂眸对上祝朝云的眼睛。
那双桃花目中瞬间迸发出一阵强烈的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