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卿正跟尚允交代着尚轻羽的饮食,“他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只能吃流食,就是熬得稀烂的粥,跟不要太油腻的汤,渣子过滤掉再给孩子喝,过个三五天的再慢慢给别的东西吃,但还是要注意清淡饮食,一个月内不要吃太多荤腥。”
尚允瞥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尚轻羽揪着她不放的那只手上。
司徒杏儿的那句话就好似一根针,正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尖上,让他总是觉得难以安心。
轻羽从来不曾跟任何人有过亲密接触,即便是他这个亲爹,轻羽也是疏离得很,更加不会这么依赖甚至哀求一个女子。
这个人不能留着。
意识到这一点的尚允不仅没有接话,还轻巧地将话题转移了开来,“你的孩子还在偏院等着你,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呸。
阮云卿冲他那张脸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她自己的亲生骨肉,她才不会管呢,又怎么可能这么仔细交代术后饮食。
这个狗男人居然还为了不让她接近孩子找借口赶走她?
尚允瞳孔骤然间放大。
他刚刚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女人甩袖走人之前是冲他翻了个白眼?
凭什么?一个乡野村妇,就凭她救了轻羽就能这么放肆吗?
他可是堂堂的王爷啊!
“父王。”手里一空,尚轻羽有些落寞,却也知道那个女子离开是他父王的缘故,“儿臣想让这个姨姨做儿臣的娘。”
尚允几乎要以为自己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