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自己丢下孩子又会给司徒杏儿有可趁之机,便答应了一声,捡起他的衣裳帮他穿上,又细致地给他戴上了面具。
怕孩子走得慢耽误了尚轻羽的病情,阮云卿抱着装扮好的阮沐就往外冲,连看一眼守在门外的尚允都没有。
术后感染,她最担心的情况果然发生了。
没有无菌条件的古代果然不适合开刀动手术。
阮云卿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伸手去摸尚轻羽的额头。
烧得滚烫的小孩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嘴里嘟嘟囔囔的,也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阮云卿将准备好的消炎抗生素用水化开,又坐到了床沿边,将尚轻羽抱进自己怀里,缓缓地将一碗药水喂进他口中。
口服药不比输液打针,没有那么快见效。
阮云卿便抱着孩子,扯了被褥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伸了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被褥哄他。
尚轻羽还是嘟囔着什么,可离得这样近的阮云卿都听不清他究竟说的是什么。
倒是一旁凑过来停了一会的阮沐听了出来,“娘,这个小哥哥在叫他的娘呢!”
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的尚允只觉得自己心尖一颤。
这个长相平庸的女人当然不会是他的轻羽的娘。
但她抱着孩子坐在床上,这般细心护着孩子,手上轻轻拍着孩子哄他的模样落入他的眼底。
怎么竟让他觉得,有种诡异的温馨感呢?
就好似,就好似他们此案时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