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儿。”尚允看着他那黑珍珠一般的大眼，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你戴着面具，可是因为脸上有胎记？胎记在哪呢？”
“是啊！”阮沐想也不想，将娘亲之前交代的话说给尚允听，“右边眼睛旁边，长了好大一块青色的胎记呢，以前没有面具，大家都不跟沐儿玩，所以娘特意找人给沐儿做了面具。”
尚允盯着他脸上的那张面具瞧，但见样式精致，虽然是铜做的，上头却密密麻麻雕刻了许多只姿态各异的小兔子，很是可爱。
可那日他在河边分明看过一眼，还有不久之前恍恍惚惚在阮云卿手底下瞧见过一个模糊的轮廓，那张脸白皙可爱，根本没有什么胎记。
尚允伸了手，缓缓伸向阮沐的面具。
受惊的阮沐倒退一步，根本不让尚允碰到自己。
尚允本没想揭开他的面具，只是想隔着面具摸摸他，却见到阮沐反应这么大，不由得更加疑心。
只是在孩子面前，他不会表露出来，便露出一个笑意，朝阮沐招招手，“沐儿放心，父王不会摘了你的面具，你过来，告诉父王，你爹是个什么模样？”
阮沐乖乖走近钻到尚允怀中，心中暗道我爹不就是你么，面上却摇了摇头，“沐儿以前没有见过爹爹，只有娘带着沐儿。”
也没有撒谎，以前的确是没有见过爹。
问了跟没问一样，尚允苦笑一声，“那你娘就没有跟你说过你爹么？”
“没有。”阮沐还是摇头，“进京之后娘才告诉沐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