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亲。”阮沐想也不想，“娘亲教了沐儿好多好多。”
“王妃？”皇帝这次是真的有些讶异了，他上下打量了阮云卿一眼，根本没想到这个相貌平平的女子竟然有这般本事，“果真是王妃教的？”
“回父皇，是妾身教的不错。”既然儿子都已经把自己给卖了，阮云卿也没有打算否认，“妾身平日闲来无事就看些杂书，学到什么便教给孩子什么，也不知这孩子说得对不对，若是有哪里说得不是的，还请父皇海涵。”
皇帝笑出声来，又环视了一周，将目光停留在几个皇子身上，“你们几个都来说说，这孩子说的法子你们怎么想？”
“不过是一派胡扯罢了。”太子尚询最先开口，“连黄河都未曾见过的黄口小儿，父皇难道也信他的？”
“大哥倒也不能这么说，皇嫂若是从书里学来的，说不定孩子也能从书里学到什么不是？只是不知看的是什么书，只怕是说得不准呢。”尚庭是两边都不愿意得罪的，自然尽可能把话往好听的方向说。
但他实际上还是偏着太子的，兜了一圈最后说的还是阮沐不对。
尚呈就直白些了，“儿臣愚昧，听不懂这孩子说的是什么。”
至于尚齐……
他平日里就跟阮沐和尚轻羽玩得来，如今见他父皇一进门就夸阮沐可爱，虽然他也不大听得懂阮沐说的都是什么，但父皇都夸了，跟着夸指定是没错的，“儿臣倒是觉得可行，沐儿这孩子本来就机灵，想的法子说不定真能替父皇分忧呢。”
一直没吭声的尚允也在这个时候接过话茬来，“是可行，只是实际操作起来可能有些难，蜀地是离黄河近，可正如沐儿方才所说，黄河水汹涌，分流出来的缺口必然引动大水，只怕是那个缺口不好解决，往后就算填上了，泥质松软，也容易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