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兮雅却是神情十分不善的盯着他。
他为什么一直都在提起姜沁柔？
两人现在的处境已经算得上是进退两难，这个时候提姜沁柔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她有些琢磨不透他的心思，最终还是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等等！！？】
【他刚刚是不是说了这一辈子？什么情况，会说这一辈子？】
【他…不是知道了什么？】
姜兮雅不着痕迹的想要向后挪动，可后面就是墙，前面则是让人难以忽视的沈司珏，她…退无可退。
她缓慢的吐出一口浊气，躁动的心，慢慢的平静。
思虑再三，她还是觉得沈司珏的这句话只是开玩笑，他又不是像自己一样拥有了外挂，怎么可能会知道上一世和这一世的剧情？
即便她重生而来，她都无法预见这一辈子她的结局。
沈司珏那么笃定，肯定是在开玩笑。
她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人不要把话说的那么肯定，小心后面的打脸来的猝不及防。”
【我一点都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沈司珏垂头丧气。
他伸出来的手，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但转瞬即逝，“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我。”
哪怕…一次也好。
可姜兮雅说出来的话，击溃了他心理防线，“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有自己的灵魂和思想，你的感情是不会受你的理智所控制。”
【就像当初的我一样，一股脑的爱上了你，沦落到了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她默默的在心中补了这一句话。
“对啊。”
沈司珏确实像抓到了最后的希望一样，“人都是会变的，或许一个念头的改变，就可以让整个人的思想彻底变化，你又怎么知道姜沁柔对我一定重要？她从来不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姜兮雅：“？？”
【你…在放什么狗屁(ノ=Д=)ノ┻━┻，你上辈子为了姜沁柔做的那些糊涂事，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两人之间的气氛汹涌到快要冲垮最后的堤坝，沈司珏积压在心头那么久的情绪，终于得到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宣泄口。
沈司珏再一次开口，似乎是担心遭到姜兮雅的拒绝，这一次他说话的速度特别的快，“你不用着急，现在就给我一个答复，我可以等。”
最起码现在不要给他一个决绝的答案。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多么的哽咽，差点一口气都没上来了。
姜兮雅惊讶的张大了嘴，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姜沁柔，从来不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这怎么可能？
这是能从沈司珏的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吗？
她明明从主神空间了解过，沈司珏作为这本小说世界里面的痴情男二，痴迷姜沁柔的这个性格不可能轻易改变，无论是因为剧情的影响，还是他的主观意志，他都会对姜沁柔情根深种，姜沁柔也是他心中唯一的光和救赎。
其实…
她心中隐隐有了别的猜测，或许沈司珏真的改变了，不然也不会将这番话对着原书中她这个恶毒女配来说。
总结这几日他的表现，不难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确实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
毕竟从前，他…可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与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