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寒不忍多年的同族情谊,将烈火斧的威力悉数用在了自己身上,以致口吐鲜血,身负重伤。
他强忍着伤痛,用斧头拄地,嘴角的鲜血不时哗哗外流。
孔副使也顾及起昔日之情,并未上前。眼睛里尽是自责与愧疚,心想火寒这又是何苦呢。于是他有了放走火寒的念头。
但掌门之命不得不从,他有些举足无措,进退两难。
与火寒同行的兄弟们见状瞬间护住火寒,拔刀相向。
“烈火斧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要么就放我们一条生路,要么就拼个你死我活。”火寒此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此时再出手也不算是无情无义。”
孔副使心慌意乱,其他烈火族弟子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慌乱如麻。双方就这样剑拔弩张,僵持不下。
放走火寒,又如何向火掌门交代,向五行总坛交代?孔副使怯懦了半辈子,这次终于果决勇敢一次,他示意在场的烈火弟子让出一条路来,让火寒使者离开。
就在这时,傅再奎带着钝木族众弟子从半山飞下,如排山倒海般,气势如虹。“火寒,还不交出烈火斧,就地伏法。”
火寒与傅再奎虽属两族,但两人都是直脾气,私下关系甚好。
私交在派系荣辱面前不值一提,明眼人都知晓,傅再奎对火寒没有任何偏见,他只是想就事论事,缉拿叛徒回城。
于火寒而言自然也是,火寒攥着烈火斧又重新直起腰板,一道金光在斧头尖攒动,像是集聚了无限的力量。
还没等利刃再次出窍,于副使挡在了前头,带领三名烈火族弟子飞身而跃,向着傅再奎杀来。
一边跳起,一边吐出舍生取义的五个大字,“火寒使,快走。”义薄云天的话语虽然急迫,依然响彻天地。
傅再奎丝毫没有客气,双手舞刀,转动手腕,与对方四人立即缠斗在一起。
于副使自知即便使出浑身解数,终究实力不敌,他眼神示意其他兄弟要快速调整战略。
他们四人将傅再奎合围起来。以守为攻,以最大消耗对方为代价。
即便如此,双方实力相差悬殊。
三五回合后,傅再奎看时机已到,于是终身一跃,用全力踢出一腿,这一腿又快又结实,将于副使等人全部踢倒在地。
伴随着腿与胸结结实实的撞击声,于副使应声倒地,突然胸口发麻,发觉动弹不得,口吐鲜血,其他三名弟子内力甚浅,瞬间被踢晕了过去。
眼见于副使受伤,火寒此时怒气值已达鼎沸。手中烈火斧像是感应到一般,发出异常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