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南宫言儿不明就里,但初出江湖的她倒是觉得十分有趣。
方木卿没有搭话,而是对着屈臣说道:“既然我们已经锁定了抢夺烈火斧的梅花鉴,不妨就放个鱼饵,看看通过这个鱼饵,能不能钓上来大鱼。”
屈臣是何等睿智,瞬间明白了方木卿的意图,这条大鱼最好是烈火斧的下落,和查出背后指使之人,再不济也是二者之一。他想起了同在清水族的好兄弟詹一峰,屈臣说道:“烈火斧既是暗夺,自然不能再放回御风分坛,梅花鉴一定会放到了一处特别安全的地方,与其让我们大海捞针似的寻找,不如让梅花鉴给我们作向导。”
南宫言儿显得有些生气,她不明白二人叽里咕噜的商量些什么,于是坐在一块石头上,喃喃道:“还亏把你们当成朋友,你们说的话,我竟一句也听不懂,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在跟我打哑谜。”
方木卿半开玩笑的说:“是你非要跟着我们闯荡江湖的,并非我们求着你的。”
“你?”南宫言儿被气得不轻,从小到大从没被如此轻待过,如今刚刚还对人家掏心掏肺,却被对方泼了一瓢凉水,但她又不舍得走,她依然觉得还是跟着两个同龄的人闯荡江湖好过一个人,只能脑袋一歪,默不作声。
屈臣见状笑而不语,又把话题拉回来,“我的好兄弟在御风分坛,让他放出风去,就说烈火斧重现江湖了,幕后之人不管多么沉得住气,他不亲自看看又岂会心安,到时我们就紧随其后,一定能将他抓住。”
方木卿觉得此方法甚好,不过她想把计划稍作修改。不管幕后之人是谁,他或者他们已蛰伏多年,倘若无凭无证的去揭发,不旦没人相信,还会被其倒打一耙。她要让叛徒在众目睽睽下众叛亲离,让所有人亲眼目睹五行派丑陋的毒瘤。
屈臣说道:“倘若真是这样,在所有人面前夺回烈火斧便无望了。”这个问题方木卿也想得透彻,当初让火寒盗取烈火斧也并非要得到它,而是要掀起一场,有了矛盾她才有机可乘,铲除五行派的毒瘤,现如今这个毒瘤要让他们自己除去,倒省了一番力气。
按照事先约定,詹一峰将烈火斧的消息散布出去,御风分坛一时间炸开了锅,宝器虽没失而复得,但是对于御风来说总是一个好消息,丢失烈火斧罪名可不小,分坛掌门首当其冲,手下各族弟子也将在总坛抬不起头来,如果有了一丝蛛丝马迹,御风又岂容错过。
而此时,总坛派来的两位高阶使者还在御风,他们也为此事一筹莫展,眼下因这个转机般的小道消息而喜出望外。火中清最为激动,他表现得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一向沉稳的他也喜不自胜起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屈臣、方木卿和南宫言儿守在御风分坛外的竹林里守株待兔。
“天都黑了,我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南宫言儿最先沉不住气来,对着二人就是一顿抱怨。
她的抱怨让信心满满的方木卿也有些慌了神,“难不成我们考虑错了,梅花鉴已经将烈火斧安放妥当,又或者已经暗地通过别人去调查真伪?”
反而屈臣却十分淡然,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就像是这个三人小组的定心丸,对二人劝说道“再等等,此刻对方会更比我们更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