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前辈，您请我到这江边来是有什么急要事？”
陈岁只身穿病服，从医院一直走来。停下，手扶着长椅站着，无偏无倚。明月当空，路灯下是稀疏零碎的树影，有小风吹过，树影晃晃。虽然四月了，但草坪都没绿，今晚还结了霜。
身负数道伤痕，却这么冷都不惧，可见一身傲气。
姜晚霜倚坐在长椅上，道：“听好多人说你打工的地方被某些人袭击了？死了几个人？”
“一个。但我并不知道那是谁。”
江晚霜望向他：“那你知道他们无缘无故为什么就袭击呢？”
“嗯——不清楚，应该是奔着某个人来的，是否是和死的那个人有关？”
江晚霜叹了一口气，她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说道：
“我一开始也认为和那死的人有关，可我也不确定，不敢妄下定论，而且我觉得，他们还是冲你来的。你离开之前，那里是否还有除季先生外的其他人？”
“我好像……不记得了……”
………
陈岁你在哪？每次都是不管不顾乱跑！
唉，是不是出去了？今晚这么冷，草都结霜了，得赶紧找回来！
医院江边。
那里是有两个人，有一个是……蓝色的病服？他怎么跑那么远……
………
“前辈，我有些不记得了……”
“陈岁！给我回去！让你乖乖待着啊，又乱跑，我就把你绑在床上！”
王瑞年看到了陈岁，立即上去欲图抱起他。
“瑞年你干什么？姜前辈在这，直接不顾走了吗？不用抱我，我能走。”
王瑞年没有回答，撇头看向姜晚霜，姜晚霜也看着，只是叹气，却不说话。
“啊，小婉姐，是你让他出来的吗？你知不知道他有伤在身啊……这天这么冷，医院里暖和，怎么来这受？”
江晚霜冷笑道：“你看他觉得冷吗？……而且他，不，你们已经开始危险了。”
瑞年赶紧脱下大衣套在陈岁身上，并握着他的手，感受他的温度。
天啊，这么冷，怎不会冷啊！
陈岁抽开手，想要拿掉大衣，可瑞年却赶紧抱住他，温暖的身躯包罩着陈岁，他一下子感受到手的冰冷，但仍挣扎。王瑞年低声对他说：
“不听我的，我难道就不值得你信任吗？”
陈岁这才放弃挣扎。
“瑞年啊，你怎么了？”
陈岁转头看见姜前辈已经走远了，伸出双手也抱着王瑞年，但抱的还是比瑞年轻很多。抱时还拍拍他的背。
“瑞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