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他们,还有不少人都在明里暗里的看戏。
等着看最后是顾朝赢了还是阴兵胜了。
“奶奶,咱们就在家里等着?不去看看?”
下午才去报了信儿的下人这时候也没有睡,反而是在自家主子书房里,守着看主子喝茶。
只是,主子的茶水都蓄了三遍了,却是一句话都不说,让她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难道主子就一点儿也不着急?就不怕顾道长把栾家的那个解决了?
主位上的中年女人把自己往太师椅后背上靠去,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慌什么?就算真的是顾道长赢了又如何,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听了这话,那下人顿了顿,突然就笑起来,“对啊,还是奶奶英明。
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那人做的,也是那人自己找上门来的,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真要是败露了,也是该找那人才是,冤有头债有主,跟咱们家搭不上边。”
“呵,我老金虽然是跟栾家有些不愉快,也算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但是真要去用这些手段对付她,还真是出不了手。
说白了,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仇,我还能真要她家的命?
说来说去,这事儿跟我们金家有什么关系?
栾家真要怪,也怪不到我老金头上,谁让她自己倒霉,就撞上那么个恶毒的玩意儿。”
自称姓金的这位也是县里的商户,正如她自己说的,在生意上跟栾家有些不愉快,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情况,不至于。
她刚才说的是那人主动来找她,确实如此。
两个月前,有一个浑身黑衣的人上了金家的门,说是可以为她扳倒生意上的竞争对手,栾家。
她也问了那人有什么目的,又需要她付出什么代价,但是那人却说,现在不用她付出什么,等到事成之后,给一笔钱财就是。
当时那人说出来的数确实是有些多,但是金员外一想,要是真的少了栾家这么个对手,她哪里止多挣这些银子。
仔细一考虑,又不用她先付出什么,要是没有成的话,就更不用了。
至于那人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与她无关。
所以,金员外也就答应了下来。
后来,就是事情就一件一件的来了。
一开始她在得知那个拍卖会的时候,是一点儿没有往某这方面想的。
栾家买了那个东西她也没有在意,还以为事情没有开始。
当她发现有人跟栾家老大提起那些话的时候,她就开始有些警觉。
果然,在那之后,就陆陆续续的听到栾家传出来消息。
只是,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栾家死了一个下人。
当天她就派人去询问了那人,为什么要害人性命,结果得到的回话是。
“开弓没有回头箭,本来就是这种结局。”
金员外不是没有想过抽身事外,只是她也知道这个道理,已经到这一步了。
最后,她自我觉得想通,说到底也是跟她无关的。
后来栾家的人搬出去,也让她算是送了一口气,她没有想过要栾家人的性命。
为了多挣银子,犯不上。
再说了,她金家也不是差银子的主。
至于,背后到底是怎么个斗法,她也是束手无策。
眼看着大半个月过去,栾家请了那么些道士大师的上门去都是无功而返,她这边渐渐的也就安稳下来。
大不了,最后栾家的热闹舍弃了老宅子。
最坏的结果就是,舍弃了县里的产业,搬去别处过活。
现在顾朝来了,也许事情会有别的结果。
她也只需安心的等着就是。
大半夜的她还不休息,而是在这里坐着等,其实,她心里就真的一点儿也不慌?
栾府这边,顾朝与那骑兵交手,一柱香之后也大致摸清楚了是骑兵的实力。
至于她手下的那些,只要弄清楚了她们的阵法,也就不难。
时间也不早了,顾朝没有打算继续与她们纠缠下去,开始速战速决。
法器蓄满灵力,用尽全力一刀挥过去,就算当初码恶鬼都抵挡不住,更何况是这一支阴兵而已。
阴兵的幻阵破灭,某处的破旧胡同里的那人,也跟着一口鲜血喷吐出来。
过了许久,那人才缓过气息,坐直了身体。
被黑布蒙着虽然看不出神色,但是说话的语气却透露了此人现在的情绪。
“顾朝,想不到还是你赢了。
老天爷就这么不公平,事事都要帮着你,呵呵……”
不用说了,这人定然是认识顾朝的,而且与顾朝还有些渊源。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缘。
这边,顾朝结束了战斗,将青铜战马和琉璃走马灯收起来。
东西在手里掂了掂,“也算是个收获了,等得空还到酆城去,这又是一桩人情。”
可不是么,这东西与顾朝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还了。
人情这个东西,当然是越走越亲,多来往总是没有错的。
要是以后遇上个什么事儿,也好开口。
“顾道长,现在是已经解决了吗?”
见战局已经结束,顾朝又把东西也收了,栾家的人都试探着围上来。
无尘是早就从结界中出来,研究起顾朝手里的东西。
闻言,顾朝点头,又把手里封印住的阴器随手递给无尘,让她好好看。
“刚才的骑兵就是从这青铜战马里出来的,其实也就是一个幻阵。
只是,这个幻阵具有真实的杀伤力。”
说着,顾朝又转身抬手往水池边的柳树指去,“这些柳树砍了吧,本来没什么的,但是现在沾染上了阴气,容易招惹来不干净的东西。”
“都听顾道长的,明天就让人砍了。”
顾朝说的话,他们那里有不听的,就怕顾朝不说。
不仅如此,栾员外又问,“还请顾道长帮忙看看,家里还有哪里不合适的,也好趁着这次一起就改了。”
栾家二小姐拉了拉自家母亲的衣袖,上前一步笑道:“今天时间也晚了,顾道长刚才做法也辛苦,不如今晚先歇下,明天白天再看。”
一听二女儿这样说,栾员外一拍自己的脑门儿。
“哎哟,是我糊涂了,对,明天再看,明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