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寻常的茶楼之中,一少年和一中年男子不停地攀谈,二人相谈甚欢,似乎没有什么年龄上的间隙,二人有说有笑,对北平的政治进行了一番评判,小的自然是身为监察御史的马三保了,马三保一脸无奈地和面前的中年人交流,别看他露出了笑容,完全是强颜欢笑,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需要调查的北平城考公所的考公郎大人,从七品的官职,别看官职不大,按照名单里,这位可是一个巨贪,官职不大却涉及足足上万两银两的贪污案件,上万两银两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拿到的,毕竟寻常百姓可能一个月就只需要两三两银元的生活费,而上万元甚至是很多百姓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够挣来的数目。
马三保陪着笑脸,只为了探清对方的城府,他来到此处甚至以和四殿下朱棣决裂的借口才能够和此人打成一团,听闻马三保和四殿下决裂,最开心的莫过于这个考公郎大人了,马三保和四殿下一般,都是移动的银库,这俩人任何一个人流落在外头都是最肥硕的金银珠宝,考公郎大人可不想放过马三保这条大腿。
身为考公郎,先前在北平知府的麾下赚的盆满钵满,如今更是看上了马三保的银元,一时间,马三保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考公郎的职位不大,但是那颗贪心却不小。
“考公郎大人啊,那四殿下贪得无厌,一直压榨我的价值,所以我忍无可忍,离开了四殿下朱棣。”马三保一把眼泪诉说着自己的辛酸史,当然,这一切都是他编造的,为了获取考公郎的信任,他不得不编造一个故事。
听闻马三保的话,这名考公郎跟着他一起义愤填膺,诉说四殿下的不公,甚至提及了被马三保亲自押入牢狱之中的那位老北平知府,贪官污吏的话语马三保是不会相信的,他分享的血汗史听闻也是编造的,毕竟马三保来之前调查过这个人的底细,此人好赌,每次都会赌到血本无归。
“考公郎大人啊,我有一个投资想法,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实现?”突然,马三保提及一个让贪官非常感兴趣的创意,那便是开办赌场,收取中间费用,一时间,考公郎的眼里宛若看到了数不尽的银两,白花花的银两似乎在向他招手,诱惑着他,他着实是有些兴奋。
当然,考公郎也不会不自量力独自承包这个项目,他思忖片刻,开口道“我有好几个朋友,都算是我的同僚吧,说不定也会一起跟我投资这个项目,我们正愁没办法把银两花了去,这些银两要是出手,必须依靠赌场来洗白,这个产业,我回去跟他们商量商量,放心好了,你的那份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你绝对能够占大头。”
听闻有同僚,马三保顿时兴奋了起来,他正愁着没办法靠近其他的贪官污吏,没想到这个考公郎大人将贪官污吏们送上门来,都是同僚,就意味着马三保可以肆无忌惮地抓获他想要的贪官,不用考虑这些人是不是清官了,毕竟清官谁去做赌场啊,马三保也明白,大部分的清官都不会和贪官有所来往,眼下,正是为朱棣斩除奸佞的好机会,只要将北平官场的**迹象全都剔除,朱棣掌管北平方面就会便捷不少。
“真有你的,放长线钓大鱼啊!这下感觉会有不少的贪官落网了。”朱棣的府邸内,马三保对茶楼发生的一切侃侃而谈,朱棣听闻大喜,立即给马三保倒上一杯热茶,他对马三保甚是喜爱,若非有马三保在,估计他也不方便将北平的官场肃清,马三保算是帮了个大忙。
“对了,贤弟,这个赌场倒是挺有意思,我想”朱棣话音未落,马三保连忙打断。
“别沾惹这玩意了,这东西就是糊弄那些贪官的,赌场这玩意,很容易搞得别人家破人亡,我们还是别去管,他们想着投资,我们看到那些人,弄来银两,就能够将他们绳之以法,我就不信赌场需要的十万两银两这些人拿得出来!”马三保说道,先前考公郎跟他说的这伙人官职都不大,虽说也有十来个人,但最高的不过五品官职,就这些人想要凑出十万两银子可是难如登天,毕竟他们的俸禄可不够他们收获十万两银两。
“佩服,佩服!”朱棣竖起大拇指,对马三保尤为佩服,没办法,这人的能力摆在自己的面前,他能不佩服吗?无论是军事商业还是抓贪官,马三保的能力都在朱棣之上,若是马三保是皇室出身,定会是最有资格和大哥朱标竞争皇位的那一位,好在他并不是皇室,朱棣这才放下心来,毕竟外人是不能插手大明的皇室政权的。
北平,考公所内,聚集着十来名官员,这些官员大部分都是考公郎的同僚,上到正五品的官职,下到和马三保一样的九品芝麻官,手中拿着银票,等着马三保的到来,马三保的赌场计划可是引起了这些贪官污吏们的赏识,贪官污吏们准备了良久,就是为了依靠这赌场来牟利,那名职位正五品的官员更是准备好了店铺,就等着马三保的计划实现,将这店铺改造成为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