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克摸了摸自己的银白色头骨，太可怜了，本来就因为长时间的研究，让自己头发所剩无多，现在脑袋都被人爆掉了，为了活命，现在就只能换成这样一个一根头发都没有的骷髅脑袋了。
每每想到这里，弗朗克就感觉火气上涌，他太冤了！
不过别说，这银白色骷髅脑袋盘起来还挺舒服的。
“我如果没记错，弗朗克教授你并非是超凡界人士吧！”
领头人皱了皱眉，弗朗克这种奇异的存活方式，明显不是所谓的亡灵。
“毫无疑问不是啊！亡灵种族的存活特征注定了他们没办法进行深层次的思考，哪怕是亡灵大君，也不具备深入研究的能力。
我还想多活几年，研究一些我想研究的东西，要是失去了物质化的大脑，那我就很有可能失去对物质的精准判别，我可不想以未来漫长的研究生涯作为赌注，去赌一赌成为亡灵的我是否能接着延续的我研究大业！”
弗朗克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他看起来有些欠揍，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么多，研究员可以骂自己为科研狗，但不以为着人家真的就把自己当狗了。
至少领头人总觉得，弗朗克看着他的表情总带有一种高高在山的感觉。
当然，不是那种非常显露于表的鄙视人的感觉，而是那种——人类不小心掉到了猴群中、一只狼王混入了哈士奇的队列的感觉。
各种意义上双方都难以对话啊！
有些话痨的弗朗克还在絮絮叨叨：“越是研究生物学，我就越是发现，没有超凡血脉的人类寿命是有极限的，我从未渴望过变得强大，可我想要在研究的领域一直走下去，去看看你们所未见过的微观世界的真相——我只能选择超越人类！”
领头人一愣，自动提取了“越是”、“极限”、“超越”等词汇，然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所以你不做人了？”
弗朗克一愣：“嗯？现在的我确实和人类有了本质区别，不对，我怎么感觉你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领头人叹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同道中人，结果没想到是偶有所感。
弗朗克从地上捡起炸的歪歪斜斜的镜框—上面已经一块镜片都没有了—他将镜框挂在了骷髅头上，然而因为没有了耳朵，镜框挂在头上总是往下掉，他有些难受，不做人了，连推眼睛的快乐动作都没有了。
“你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想要抓捕我的意愿，这点很好，说实话，虽然有些看不上你们，但洛萨依旧需要你们这样的人存在，这是集群做出的选择。”
领头人忍不住叹气：“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可不认为我能打得过一位半神，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身为一个普通人的你瞬间成为了无限接近第三序列的存在。”
“呵，就这样问别人最大的秘密，你还真是心大，你看看你的队友，有的人都紧张的快握不住武器了~”
领头人脸一黑，不知为何现场两人的气氛竟然异常轻松，他甚至能花时间来吐槽：“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你一点都没有压制你半神级的气场，真以为每个人都能够扛得住半身气场吗？你学生们都开始打摆子了。”
弗朗克一愣，再次盘了一下光溜溜的脑袋，眼镜背叛了我，现在只有这光滑的大脑袋才能温暖自己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