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之风是没有声音的,它吹动直视普通人甚至无法察觉,就像是吹拂过平静大海的风,只会像是温柔的手,擦过每一方海岸,拥抱所有能感觉到它,能使用它的人们。
但前提那是平静的魔力,一旦它变得狂躁就会如同吞噬无数船只与生命的怒涛。
“呼”
蛮横的魔法风暴咆哮着扫过达拉然传送大厅的每一处角落,在晶石灯的反射中,每一丝光芒都被折射出了七彩,绚丽的光芒,就像是世界极地绽放的最美丽的极光,而它却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问题。
“砰”
被强行撕开的传送门携带着苍白色的光芒,混杂着不详与晦暗的力量,在巨大魔力的对抗中,**师茉德拉被以一种狼狈的姿态砸出了传送门之外,在惊慌失措的驻守法师们的目光中,整个达拉然实力最强大的六人之一,就这么如同甩飞的战锤一样砸在了绘刻着魔力线的墙壁上。
“走!离开这!”
披头散发的茉德拉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扭头看着那些被吓坏的驻守法师们,她大声喊到:
“敌人要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在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声中,安斯雷姆**师就以同样的姿态被轰砸在了墙壁上,众人眼前的白色传送门被撕的更大,而那位总是放荡不羁的**师此时也满脸是血,再也没有了那种游戏风尘的味道,他咳着血,撑着法杖站起身。
“挡不住的茉德拉,和我一起,关掉它!”
“你疯了!安东尼达斯和凯尔萨斯还在那边!”
茉德拉女士尖声喊道:
“他们还在坚持,那个怪物它”
“我们挡不住他的!”
安斯雷姆扭过头,朝着茉德拉咆哮到: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挡不住他!那怪物用一只手就撕开了通往这里的传送门,他使用的是我们之前留下的空间道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是个陷阱!”
总是表现的什么都不在乎的**师拖起沉重的身躯,一步一步的,艰难的顶着魔力风暴向前行走,在七色光芒闪耀之间,安斯雷姆沾染血渍的头发被吹起,在他身后留下了一个又一个血色的脚印,他的面色晦暗,不只是因为致命的魔力击中躯体,更是因为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这是个陷阱它在那等我们,它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我们,达拉然它要来达拉然,你还不明白吗?它没办法穿过紫罗兰结界,它只能用这种守株待兔的笨办法。”
站在混乱的魔力风暴汇聚的苍白传送门前方,那刺眼的,焦灼的光芒烤炙着他的身体,他的伤口,他回过头,看着茉德拉,满眼的绝望:
“我们必须关掉这扇门,一旦那头钢铁与血肉的怪物进入达拉然这里就完了!”
“轰”
狂暴的魔力在这一刻又一次爆发开,这一次的魔力躁动更强烈,就像是从圆心冲向四面八方的冲击波,在横扫过传送大厅的瞬间,那魔力就变成了纯粹的阴寒和黑暗,甚至遮蔽了成千上万晶石灯的光芒。
驻守法师们终于从这种恐怖的能量爆发中被惊醒,他们手忙脚乱的冲上前,布置防御结界,七手八脚的将被能量冲击正面命中的**师安斯雷姆拖了过来,**师的情况糟糕极了,他已经陷入了昏迷,濒死的昏迷。
“嗡”
晦暗的能量一点点的散去,在晶石灯重新照耀大厅的那一刻,握紧了法杖的茉德拉抬起头,就看到了从传送门另一侧冲回来的同伴,安东尼达斯白色的胡须飘荡着,在他身边,手握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焰魔剑的凯尔萨斯王子面色深沉,冰冷的冰霜与灼热的烈焰火球悬浮在两个**师身边,就像是一堵墙,挡在众人与身后的城市之前。
而在他们面前,在那被撕开的苍白色空间裂痕前方,大巫妖卡德加站在那里,在这场魔力的激战中,整个格瑞姆巴托地下城被毁了三分之一,但大巫妖就像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一样,他依然维持着之前的样子,他用怀念的目光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大厅。
“哚”
缠绕着暗红色法力线的守护者法杖抵在了这大厅的地面上,卡德加低声说:
“我站在了你们的大地上又一次。”
“你到底想干什么?卡德加!”
**师安东尼达斯挥舞着法杖,作为人类魔法界对传送以及冰霜研究极其深刻的**师,他紧盯着眼前的卡德加,他看了一眼躺在卡德加脚下,身死不知的德兰登**师,他沉声质问道:
“你想和整个达拉然开战吗?在这里?在这个时候?”
“不!”
卡德加弹了弹手指,濒死的德兰登被无形的魔力之手从地面上抓了起来,大巫妖用银色的眼睛盯着眼前还能战斗的三个**师,他轻声说:
“我说了,除了德兰登死期将至以外,我到此,只是和你们打个招呼。”
说完,大巫妖转过身,就像是他来时的那样,一步跨入了背后的苍白色传送门之中,在他身后,德兰登**师的身躯也被拽入其中,卡德加诡异的声音在身后的传送大厅中响动着:
“世界之轮已经重新开始运转,生命的时代即将谢幕,晦暗的动荡纪元即将开启,这一切,所有的一切,包括你我在内,没人能躲过它”
“卡德加!”
凯尔萨斯王子上前一步,他的双眼紧盯着大巫妖即将消失的背影,他大声喊到:
“泰瑞昂在哪?我要和他谈谈!”
“很遗憾,他不在这,在你们浪费你我宝贵时间的时候,我的“新朋友”已经在对付真正的敌人了凯尔萨斯,静待那一刻的到来,不需要浪费时间去找他”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