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好消息!我们设计了一个新的滑轮组,可以让起吊重物的力臂做原地360度的旋转,你也一定要来看,给我们提一些改进的建议。”马提科里斯继续说道。
戴弗斯更加的欢喜,当即作出承诺。
现在的马提科里斯已不像初到阿门多拉腊时,那样不通世事,在数学院做研究的同时,他也承担部分的管理任务。他再三叮嘱了几句,然后急匆匆的跑开。
“那人是谁?”尼克斯特拉图斯好奇于来人同戴弗斯说话的口气。
“马提科里斯,数学院的副院长,一个疯狂的数学天才!”一名戴奥尼亚医生说道。
“戴奥尼亚终于要开始建石桥了呀,这真是太好了!”一名赫拉克利亚医生高兴的说道,赫拉克利亚境内河流众多,到了雨季,河水暴涨,几乎成为泽国。虽然之前请戴奥尼亚帮他们修建了几座木桥,但在雨季,桥身大多都没入水中,赫拉克利亚民众对木桥反复、长期被河水浸泡、其木头的耐久度很是担忧,有了石桥就放心多了。
联系到数学院的副院长也向这个年轻执政官请教,刚才因戴弗斯亲切的问候而生出一丝好感的尼克斯特拉图斯对他的讲演更加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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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弗斯在讲坛上站定,下方是正襟危坐的医生们。
在他们期盼的目光中,戴弗斯清了清嗓子,不慌不忙的说道:“由于刚才在学园门口已经相互问候过了,在这里我就不再做同样的事了。”
医生们发出一阵轻笑,每一位上台交流的医生都要自我介绍、并向同行问候,这已经逐渐成为医学论坛的惯例。
戴弗斯笑了笑,伸出右手,在空中虚握成一个拳头:“大家说我手中握的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啊!一些人立刻产生这样的想法。
没等他们回答,戴弗斯说道:“空气,是无所不在的空气,这就是我给它取得名字。虽然它看起来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们每一个人、每个动物都离不开它。不信,你可以用麻布使劲捂住自己的口鼻,与空气隔绝开来,很快你就会窒息而死。
这个大家都很清楚,可是为什么看似一无所有的空气对我们人是如此的重要?它和我们的人体又是什么样的关系?今天,我就来讲一讲这方面的问题,希望能引起你们的思考。”
戴弗斯话音一落,医生们都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连在最前排的赫尔普斯和斯泰西科达斯都向前倾着身子,一脸兴奋。
“空气要与人体发生联系,首先要进入人体。入口,大家都很清楚,是我们的嘴和鼻,出口在哪儿呢?”戴弗斯看了一眼大家:“有人会说是**,因为有屁。”
下面又是一阵哄笑。
“当然不是,甚至可以说进入我们口里的空气跟排出的屁没有多大关系。”戴弗斯说着,侧身面对着一个与人一般大小的木质人体模型:“感谢医学院的医生们坚持不懈的对人体解剖的研究,以及图里伊匠人精湛的技艺,制作出了这个世上最真实、也最精巧的人体结构模型,下面我就用这个模型给大家进行讲述。”
在这个时代的希腊城邦,亵渎身体是违法的,甚至可能面对死罪的控诉。但是,出于对真理的探索,却促使少数医生冒着生命危险,去悄悄地解剖尸体,以解决心中的疑难,希波克拉底就是其中最著名的一位。但是在戴奥尼亚,由于医生的地位很高,赫尔普斯是元老院成员,戴奥尼亚还在去年建立了健康卫生部,更重要的是有执政官戴弗斯的支持,因此元老院特地为“解剖尸体”立法:医学院可以将无人认领的奴隶尸体或无人认识的战场上敌人的尸体用于医学研究,但每一具尸体必须在卫生部登记,不得在公开场合解剖,使用完后要及时的在规定的地点掩埋,避免引发瘟疫……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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