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我怎么就想多了?!”
祁缘眼泪汪汪的瞪着我,让我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看来女孩眼泪的威力也不逊于撒娇,也是在这眼泪中,我读懂了祁缘的小性子。
她本处在纤细敏感的年纪,更是独身在外,我的行为可能在无意之中触碰到了她心底的柔软,她不是气我晚归,她是害怕被我讨厌。
念及此,我如实将今天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包括好心被唐怡当成驴肝肺,包括晚归的诱因是帮了一个叫方小北的人,为了使祁缘相信,我甚至给她展示脸上被唐怡留下的耳光掌印,以此突出我此刻的心情是多么郁闷,当然,我没敢说自己占了唐怡便宜,也没敢说自己去曾经大学的是为了什么,更没有解释听起来名字特像男孩的方小北,其实是个女孩,我坦诚,但也想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你怎么总能遇见这种事?”,祁缘听完,向我抛出了灵魂一问。
是啊,我也想问自己,我怎么就总能遇见这种事呐?!不过看祁缘的表情就知道,她并没有怀疑我说的一切,她这个问题更像是感叹于我的“好运气”。
如我所想,祁缘伸手抹去泪痕,话锋一转,颇为敌忾的替我鸣起了不平,“那个叫唐怡的女人也太贱了,自己想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婊子当不成还要怪你,还动手打你,真是不要脸,你当时就该打回去”
听着祁缘对唐怡毒舌且犀利的评价,我心里有些莫名的愧疚,尴尬笑道:“她其实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坏,她可能也有自己的苦衷…”
“苦衷?”
在祁缘冷冰冰的注视下,我后面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她奚落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居然还替她开脱?你比她还要贱”
哎,做人真的不能总是站在别人的立场去思考。
祁缘突然走到了我身前,伸出纤细的胳膊揪住我的衣领,向下用力一拉,我俩的脑袋一下处在了同一水平线上,她那张美到极致的俏脸,几乎要蹭到了我的鼻尖儿,我心脏一阵猛颤,慌神道:“怎、怎么了?”
“你是傻吧”,祁缘努了努小嘴,忿忿道:“我明明是在帮你说话,你还替那个叫唐怡的找借口,还有苦衷,我看她最大的苦衷就是嫌那个男的给她的钱少,哼,看看你脸上的巴掌印吧,是不是智商都被人家打光了?”
这丫头说话也太冲了吧,我转念想了想唐怡对我说的话,摇头苦笑道:“这些都不重要,跟你说这些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是真的遇到了一堆烂事,而不是故意躲着你,更不是烦你”
祁缘闻言松开手,扭过有些泛红的小脸,嘟嘟囔囔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祁缘可能也意识到了是自己无理取闹,而且闹的有些过分,可碍于面子她又不能承让,我想给她找个台阶下,可却被一声低沉有力的声音打断:“小两口吵架回屋里头吵去,别影响到其他住户”
小两口?我和祁缘闻言后一同闹了个大红脸,尤其是祁缘,羞臊的连耳根都骤然染红了,别看这小丫头嘴毒,脸皮可是薄的很。
我顺着台阶寻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身警服,刚说话的人居然是一名警察,此人约摸30岁左右,浓眉大眼,国字脸,皮肤黝黑,一脸正气。
我笑着冲这警察大哥点点头,算是变相承认了“夫妻矛盾”,转而拉住祁缘的手就要往屋里走
“等等”,正当我好奇警察为什么会在大半夜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这名国字脸警察忽然叫住了我,一边亮出证件,一边自我介绍道:“我是市局刑警队的,我叫周骥”
怎么说呢,也许是警察这个身份比较特殊,被这么一叫,我总有种被当成罪犯的感觉,所以心情莫名的不太爽,“周警官叫我有什么事吗?夫妻间的吵架应该不算犯罪吧?”
“当然不算”,周骥收回证件,眼珠子里乍然流露出一道精芒,目光扫过我和祁缘,严肃道:“二位最近在小区里有没有看到过什么可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