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母后被禁?”东宫内,杨时安听着侍卫的回禀,急的整个人都坐立难安。
这些时日,杨时安被幽禁在府,每日里都听着那些幕僚和侍卫说着父皇似乎已经将自己遗忘,转而疼爱丽妃,甚至不顾母后的体面。
所以,当他深夜入宫,听闻母后要对丽妃的肚子下手,杨时安没有任何阻拦,反而十分赞同。
任何阻拦自己继承大统的人,通通都该除去。
“是的,皇后如今被禁!听闻陛下已经准备废后!”侍卫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禀。
听了这话,杨时安只觉着倒吸一口凉气,不住的嚷道“父皇父皇他怎么可以!”
杨时安自小被封为太子,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因为他的母后是皇后,他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可若是母后有了一个戕害皇子嫔妃的罪名被废后,那么他这个太子就会被人诟病。
“殿下,如今陛下这是铁了心,不仅仅要废后,甚至还将周家查抄,要知道周家代表的可是您的颜面,陛下这是在敲打您啊!”一位身着单薄白色布衣的幕僚站了出来,言辞带着几分恳切。
“罗先生,以您的意思?”杨时安看向这位幕僚,语气带着几分客气。
这位罗幕僚入东宫已经好几年了,以前为人低调,但今年却给杨时安提了不少妙计,也让杨时安越发重用这位罗幕僚。
“殿下您必须阻止陛下废后,若陛下废后,殿下您的身份就变得尴尬,且有一个带着罪名的废后,那些言官怎会让您稳居东宫?若今后陛下再令立新后,这对于殿下您可就太危险了!”罗幕僚说着,连连摇头。
此话,可谓是说到杨时安的心坎上,这也是杨时安最担忧的事情。
“是的,孤不能让父皇废了幕后,孤要入宫去求父皇!”杨时安说着,就准备朝府外走去。
此时,一直伺候在身侧的进忠连忙拦在太子身前,佝偻着身子“殿下,您还在被禁足,您不能出府啊!”
“滚开!”杨时安一脚踢在进忠腿上,脸色急切“那是孤的幕后,你让孤眼睁睁瞧着!”
说着,杨时安不管不顾的已经走出门,进忠捂着腿,连忙朝着侍卫喊道“还不快跟上!”
侍卫连忙跟上,进忠此时将目光落在书房外站着的幕僚身上,东宫有很多幕僚,这些幕僚是太子花重金请来,好吃好喝伺候着,为的就是这些幕僚的才华和妙计。
可,进忠的目光落在罗幕僚的时候,眼神里带着几分阴郁,不知为何,进忠总觉着这位最近备受太子重用的罗幕僚有些不对劲,可若是细说哪里不对劲,进忠却又说不出来。
罗幕僚迎着进忠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含笑点头。
杨时安骑着马直接来到宫门口,守门的侍卫瞧见杨时安,下意识的想要阻拦,毕竟此时已经是深夜,若无陛下召见,哪怕是太子也不能入宫。
可侍卫还没开口,杨时安就呵斥道“还不给孤开宫门,是想要掉脑袋吗!”
侍卫们左右看了看,终究还是开了宫门,毕竟是太子,他们若是胆敢阻拦,也许下一秒就会拖下去砍头。
杨时安入了宫门,弃马朝着后殿跑去,他并没有先去父皇那里,而是先去了皇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