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咽了口唾沫,偷摸着挤进人群中瞧了一眼殷乐的文章,又从人群里摸了出来。
等宋玉裁定了文章的优劣,准备再找到严成时,发现严成已经不见了踪影。
“恐怕是觉得再待下去,只能自取其辱,所以灰溜溜逃走了。”提到这件事时,揽翠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家公子是什么身份?甘罗之才,晏婴之资,小时候读四书五经,长大后跟着宋监丞学习科举捕严成。
“你说,严贵妃会不会护下严秀才?”闲谈之余,李炩向自己的伴读提问。
“这好歹是殿下的家事。”殷乐默然回复,“殿下这么问我,会不会不太好?”
李炩笑了:“你与我亲近,何时看到我真与母妃掏心掏肺?”
殷乐冲李炩眨眨眼:“殿下,小心隔墙有耳。”
才十三岁的小秦王自知失言,连忙住了口。
见李炩有几分窘迫,殷乐笑呵呵地拎出另一个话题:“殿下,您的准大舅哥不日便要成亲,殿下可是要去吃一杯喜酒?”
殷乐说的大舅哥,指的是白朝琢。
虽说之前,白朝琢和郭采练之间是否有情还不慎明显。自陆瓷安走后,二人的感情便几乎是突飞猛进地增长。
虽然郭家一群人连连推脱,说些什么小女自知福薄,不敢高攀,但懂得人都知道,全是客套。
不然,殷乐和宋玉怎么连请帖也拿到了?
想殷乐初始郭采练,她被邢家毫不留情地退了婚。邢家人绝对不曾想到,几月之后,郭采练的身份将会使邢家二郎高攀不起。
“对于严家的案子,你怎么看?”等殷乐回到了屋中,宋玉也与她提及了此时。
“严家必定会被严惩。”殷乐答得分外干脆,“严贵妃想让严家倒,怎么可能不抓住这次机会?”
“再者,利用这件事打压严家,除了让有心人知晓严贵妃无心依附母族外,唯一的用处便是塑造严贵妃大公无私的形象,对严贤妃百利而无一害,严贤妃何乐而不为?”
“阿乐说得有理。”宋玉点头,反身以一个舒适地姿势坐在殷乐身旁,“也不知阿乐如此精彩的学识,会引来大凶,还是大吉?”
殷乐瑟瑟发抖:“夫子慎言,我还要去参加别人的红事呢,夫子这一通说辞,让我总觉得这红事会变白事。”
宋玉低笑出声,伸手抚平殷乐眉心故意皱起的疙瘩:“你大可以宽心,我与你同去,什么都不会发生。”
“是……”殷乐拖长了声音,“有谨之护我,我就放心大胆地去胡闹了。”
“瞎讲。”宋玉佯怒,殷乐立刻拿起书,沉迷其中的之乎者也。
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