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环接一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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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藕池里的淤泥十分难缠,那两人被淤泥紧紧地缠着,一点也动不了。

沈桃言看了一圈藕池边上的人。

只见瞿杳正干干净净地被丫鬟扶着,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那池里的两人是…

沈桃言再去细看藕池里的两人,分明是聂宵和扬青。

看到沈桃言,瞿杳赶紧来到了她身边:“阿桃,你去哪里了?”

沈桃言:“我,我去找夫君丢了的玉佩去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夫君,他们怎么掉到池里面去了?”

她慌张道:“快!快点救人呀!”

下人们尽力救人,但他们要去到聂宵和扬青身边,要费上不少力气和时辰。

聂宵和扬青陷在泥潭里,甚是狼狈,根本没有余力看向岸边。

沈桃言站在岸上看着,如初融的雪水般寒峭的眼里沉着淡淡的情绪。

瞿杳踮着脚去看:“最近天气热了,藕池里的淤泥结实得很。”

“就是灌水也没那么快,都等累了,阿桃,我们坐一会儿吧。”

沈桃言语气里满是担忧:“可是…”

瞿杳拉着她:“没事儿,等会儿人捞上来还得去清洗呢,不知还要等多久。”

“我们就去那个亭子里小坐一会儿,也能看到这边,等人拉上来,我们再来看就是了。”

她拉着沈桃言往亭子走去,还吩咐人送来了茶糕。

沈桃言坐下:“今日是你生辰,你还是别在这了,其他人还等着你呢。”

瞿杳:“这出了事,我怎么能不管?何况二公子也是因我才掉到了藕池里去的。”

“这样吧,我去一趟,与我娘说清楚这儿的事,让她先替我招待着其他女娘,你且在这等我。”

沈桃言:“好。”

她一心担忧自家夫君,似乎没有听到瞿杳说的那一句,聂宵是因她掉进池里。

下人们折腾了好久,才将聂宵和扬青从藕池的泥潭中救了上来。

沈桃言蹙着眉,很是着急地赶过去:“夫君,你没事吧?”

聂宵回答不了,他的脸上也被淤泥给糊了。

两个泥人被带到厢房洗漱,沈桃言等候在外边。

等聂宵好不容易干干净净出来,沈桃言立马迎了上去。

聂宵脸上有伤,沈桃言以为是掉到藕池里磕着的,不太敢碰,伸了的手又缩了回去。

她面上心疼不已:“夫君,你还好吗?你是怎么掉到池里面去的?”

聂宵黑着脸不说话,很显然是生气了。

扬青也跟着出来了,沈桃言立马责问:“扬青,我不是吩咐你,要好好看着二公子吗?”

扬青瞧一眼聂宵的脸色:“奴才…奴才和二公子是被人踢进池子里去了。”

沈桃言惊了惊:“什么?怎么可能?”

扬青:“是真的,奴才绝对没有胡言,二公子还招人打了。”

沈桃言仍是不相信:“这是瞿府,下人们都认识你们,怎么可能敢对你们不敬。”

扬青:“是有人泼了二公子一身脏污,然后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伙瞎了眼的下人,也不知看清楚,嘴里骂着恶奴,上来就打。”

“再然后,便是瞿姑娘来了,奴才和二公子身上满是脏污,她被吓得大叫,周围的仆人一拥而上。”

“奴才想要解释,但也不知是被谁踢了一脚,奴才与二公子便掉到了藕池里。”

聂宵扁了扁嘴:“沈桃言,我好疼!”

沈桃言顿时紧张的不行:“哪里疼,是伤在哪里了吗?快,快叫人去请大夫来!”

这时,瞿杳匆匆赶来了。

只不过她身后还跟着好些女娘。

原来,瞿杳在与她娘说的时候,其他女娘也听到了,这会儿纷纷跟着来。

瞿夫人:“怎么样了?我听下人说,人救上来了吧!”

看到沈桃言身后的聂宵和扬青,瞿夫人大松了一口气。

出事的是聂二公子,她不能不露面出来主持场面。

瞿杳也拍着胸口道:“人没事就好,真是吓死我了。”

聂宵害怕地揪着沈桃言的衣袖,往她身后躲:“是她,她叫人打我!”

沈桃言:“夫君不怕,有我在。”

她皱着眉看向瞿杳。

瞿杳脸色一僵,忙对着沈桃言解释:“阿桃,不是的,这一切都是误会呀。”

沈桃言沉着脸:“什么误会?到底发生了何事?”

瞿夫人出面道:“我已经叫人将方才的小厮下人都唤来了,咱们进去厢房里说。”

沈桃言脸色很不好地与聂宵坐一处。

其他女娘要么找到地方坐着,要么干脆站着。

最先被带上来的是泼了聂宵一身脏污的下人。

他战战兢兢道:“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当时捧着送来的生辰礼。”

“不小心撞到了聂二公子的身上,谁能想到那匣子里竟是一捧脏水,全倒到了聂二公子的身上。”

“奴才吓坏了,想赶紧来请示夫人,就跑了,之后的事便不知道了。”

他磕了几个头:“奴才,真不是故意的呀,求你饶了奴才吧!”

瞿夫人抬了抬手,让人把他带下去了。

接着是将聂宵当成恶奴打了一顿的下人们。

他们更是害怕的不得了:“奴才们是追着那个逃出去的恶奴来的。”

“见到聂二公子,以为他是逃出来的恶奴做的伪装,想要蒙混过关,这才动了手。”

“奴才们狗眼无珠,并不知道那是聂二公子呀,后面奴才们知道之后,就已经收手了,没敢再打聂二公子了。”

瞿夫人就这事帮着解释了一下:“前几日我们们府中出了一恶奴。”

“想着关几日,等他供出了自己干的坏事,便送到官府。”

“可那恶奴狡猾得很,几次三番想要逃走,没想到会成了今日这事。”

瞿杳:“剩下的事,由我来解释吧!”

她看着沈桃言:“我拿了东西来藕池寻阿桃你,就看到了两个脏兮兮的像乞丐一样的人。”

“我吓坏了,大叫了起来,周围的仆人这才动的手,他们掉进藕池里,是有人不小心踢到了。”

聂宵听着心中不断冒着寒气和怒气。

一环接着一环,实在是太巧了,就像是被人安排好了一样。

瞿夫人:“聂少夫人,这真是一场误会,我们怎么可能这样对二公子呢?”

的确,两家又没有结仇,沈桃言与瞿杳还是手帕交,瞿家没有理由设计这一切针对聂宵。

沈桃言细细沉思一会儿:“这么说,倒真是一场误会?”

她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聂宵却情绪激动地叫嚷起来:“沈桃言,他们都欺负我,你说过会保护我的,你怎么能让他们欺负我!”

沈桃言急忙安抚他:“好好好,我替你教训他们。”

她看向瞿夫人和瞿杳。

瞿夫人立马道:“聂二少夫人请放心,我一定教训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

瞿杳:“对,阿桃,你放心,今日是我的生辰,闹成这样,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说起瞿杳的生辰,沈桃言似乎有些愧疚:“对不住,到底是毁了你的生辰,改日,我再找你赔不是。”

瞿杳摇头:“没事,说到底也是我们这边闹出来的。”

沈桃言:“剩下的就交与你们吧,我先带我夫君回去了。”

她拉起聂宵:“夫君,我们先回去吧。”

聂宵高声:“不要,我现在就要你教训他们!”

沈桃言轻声哄他:“你现在伤着了,不是疼吗?你先随我回去找大夫疗伤,我一会儿来教训他们。”

这是真把聂宵当傻子哄了。

聂宵眼眸黑沉,杵着不动。

瞿夫人善解人意道:“聂二公子想来是吓坏了,我吩咐人送你们一程吧!”

沈桃言:“好,有劳了。”

两个强壮的小厮扶着聂宵走,一路送出了府,并扶上了马车。

聂宵表情很不好,沈桃言很是头疼,叫马夫快马加鞭回府。

聂宵好像气狠了,一点也不搭理沈桃言,大跨步往自己院子走。

沈桃言小跑也没能跟上,最后又被聂宵关在了门外。

沈桃言咬了咬嘴唇,先是吩咐下人去请吕怀白。

然后又对着扬青道:“夫君丢了那枚玉佩,找到了吗?”

“我刚才与瞿姑娘说过了,如果没找到,她会继续帮我们找的。”

“要是夫君问起,你自己暂且想个话搪塞过去,千万别与他说,还未找到。”

扬青一听愕住了,后连忙回话:“那玉佩其实已经找回来了,就在二公子身上。”

“只是奴才谨记二少夫人的话,不好离开二公子,才没来得及与二少夫人你说。”

沈桃言:“是吗?”

她笑了一下,仿佛终于有了一件好事:“那就最好了。”

“今日二公子定是受惊了,你且照顾好二公子。”

扬青低着头:“是。”

沈桃言对着屋里喊:“夫君,我现在就去帮你教训人,你要好好的让大夫替你上药。”

之后她便走了,去了赵卿容那儿。

沈桃言一见着赵卿容就满脸自责:“母亲,我是来请罪的。”

赵卿容忙问:“怎么了?”

沈桃言垂着眼,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心,仿佛没有脸见赵卿容。

“夫君…夫君今日随我去瞿家,受了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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