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0年7月。
自从尚加埃尼被罢免后,议会与总统之间实现了诡异的平衡的局面。掌握立法权的波旁宫与掌握行政权的爱丽舍宫都在为最后的决战做准备。
此时,英国伦敦的某个公寓内正在发生着一起足以影响奥尔良派与波旁派未来的大事。
“玛丽巴罗巴罗还没有来信吗?”蹲守在伦敦已经将近2个年头依旧健健康康的路易菲利普终于在今年开春之后被一场寒流击垮。
路易菲利普脸色憔悴、神情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他的身旁是他的夫人,来自两西西里王国另一只波旁支脉的妻子玛丽阿玫丽。
玛丽阿玫丽穿着一身黑色的宫廷长裙,头上披着一个黑色的头巾,她的脸上写满了忧愁,她的手轻轻的握住了路易菲利普的粗糙的大口轻柔的说;“菲利普,不要走,再等等。巴罗就要来接我们会巴黎了。到时候,你还是巴黎的国王。”
路易菲利普干瘪的嘴角勉强流露出一个微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即使是一个微笑也是那么的勉强,他断断续续的说:“我可能已经坚持不到会巴黎的那一天,将他们叫过来我有几句话想对他们说。”
人们都说权利是最好的长寿药,奥尔良王朝时期的路易菲利普从来没有得过一场病,他健硕的身体甚至比他的儿子——倒霉的奥尔良公爵活的还要滋润。
一旦失去了权利,路易菲利普的病全部出现了。无穷的心病折磨着路易菲利普让他在整日整夜都在想要如何才能再次回到巴黎,一想到自己的王位被跳梁小丑夺去,路易菲利普就感觉有些胸闷,再想到自己在位期间的那些臣子们,路易菲利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生了两年闷气的路易菲利普的健康不断的下降,平常最爱在伦敦周围散步的路易菲利普不可避免的被风寒击垮。
本来普通的风寒配合上路易菲利普积日已久的心病彻底将路易菲利普打垮,身体健硕的路易菲利普终于被病魔击垮。
眼看时日无多的路易菲利普回想起了自己的一生,大革命中自己与自己的父亲为了谋夺法兰西的王位自愿与平民共舞,为了隐藏自己的目的成为混入群众中的一员自己的父亲甚至改名为路易平等,结果法国大革命的浪潮远远超过了自己与自己父亲的预料,君主被选票投上了断头台后并没有再次选择一个君主立宪而是直接共和。
狂热的民族主义将整个法兰西变成了一个共和体制,共和体制下狂热的民族主义已经成为了威胁奥尔良家族生命的存在。路易菲利普不能再将自己的生命寄托于狂热的巴黎,他与当时指挥军队的司令一同逃出了法国,逃出法国的代价就是路易菲利普的父亲将作为背叛者送上了断头台。
身无分文的路易菲利普同样也面临着身无分文的困境,他在朋友的帮助下去了美国,然后再1800年返回了英格兰。
1809年自己又投奔了两西西里的国王,国王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自己,想到这里路易菲利普的头偏向玛丽阿玫丽,这个女人从1809年就一直跟着路易菲利普东奔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