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阁下,我比你更了解我的父亲。他早些年是意大利烧炭党人。即便现在他成为法兰西的皇帝,他同样也认为自己的神圣使命与革命是必不可分的。”维克托不带任何一丝感情色彩的对自己的父亲点评。
“我的上帝啊!他现在已经快成为法兰西的皇帝,难道还要像原来一样瞎胡闹吗?”米加洛主教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后,向维克托表达了歉意,“对不起,我并不是在说您的父亲的不好,我只是……”
“确实,我的父亲有时候是在瞎胡闹!”对于米加洛主教的某些观点维克托表示赞同,“有些时候,他突然想到了这个方法。他付之行动了,然后等到真正开始的时候。他又想到了另一种解决的办法,我的父亲有些时候一直在左右之中摇摆。至于你说皇帝闹革命的问题,我想请问拿破仑皇帝在当年的你们看来是不是闹革命。一个当上皇帝的人一直至死不渝的闹革命,这或许就是波拿巴家族与生俱来的宿命吧!波拿巴家族与革命同在。”
维克托的话着实吓住了米加洛主教,他害怕如果哪一天波拿巴家族真的与革命同在的话,整个欧洲的君主国恐怕又要面临拿破仑时期的波折。
“维克托殿下,请您一定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您是教廷永远的朋友!”
米加洛主教知道维克托将他叫来的用意就是为了让他们提醒一下教廷密切关注撒丁的动向,同时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没保住教廷。
看样子这位皇太子对于意大利的统一也不怎么感冒。
如果教廷不能够在争取维克托的话,恐怕正如维克托所说的的,整个教廷就要面临着倾覆的危险。
“殿下,两个天主教国家实在不应该相互之间的厮杀。我希望您能够说服拿破仑三世陛下,不要帮助撒丁王国。”
从种种迹象表明,撒丁王国正在积极的向法兰西特别是拿破仑三世的身边靠拢,加冕仪式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加富尔就迫不及待的前来巴黎祝贺拿破仑三世。加富尔的举止配合上他本身的民族主义的腔调很难不让人引起其他的猜想。
“逐渐阁下,法兰西在整个欧洲并没有多少朋友。我们唯一的棚子也就是位于教皇国的教皇陛下。撒丁王朝在我的父亲还是一个并没有什么实权总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向我们靠拢,我的父亲加冕的时候,加富尔更是待着伊曼纽尔二世的祝愿前来。愿意充当法兰西的伙伴,这怎么能够不让我的父亲欣慰。法兰西太需要朋友了,我们在欧洲受够了被孤立的日子,现在的法兰西应该大开房门迎接四方来客的时候。”维克托开始往教皇庇护九世的方向引导,“法兰西需要朋友,需要一群真正能够给予法兰西帮助与法兰西相互扶持的朋友。我们知道教皇国的庇护九世陛下很忙,但是如果连一个普通朋友的加冕典礼都不愿意参加的话。恐怕我的父亲就要重新评估这个朋友的含金量的问题了。”
维克托绕了一个大圈总算将问题绕回了关于庇护九世是都前来加冕的问题之上。
只不过现在的攻守情况发生了改变,维克托变成了进攻的一方。米加洛主教变成了防守的一方。
撒丁王朝的威胁令米加洛主教寝食难安,一旦中意大利陷入自己的日子也不见得能够长久,越山派之所以繁荣稳定都是因为山的另一边有一位庇护九世教皇的金钱支持。
大革命以后法兰西教会的权利与金钱被大幅度的缩水,拿破仑赦免法兰西教会的时候,教会回收了一小部分教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