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的人,相信一个人难,无条件的相信一个人,更难。
她最近变化实在大,有些行事确实诡异得不再像她。
但是,他是看着朝歌长大的。
对朝歌的了解,胜过她自己。
一时之间,他没言语。
朝歌忽然朝他走来,跪坐在他面前,抱住了他的腰。
姑娘娇软,一个轻轻的拥抱,好像春来的一场惊蛰。
再怎么心如钢铁,也能成绕指柔。
“霁月哥哥,你就信我一次吧,朝歌就是自己死,也不会生害你之心。”
她仰脸,看着他,请求。
感受过霁月的温柔,珍惜,再不想看他待她冷漠。
更不想被他猜忌。
他低下眉眼看着她,抬了双臂,把她圈在了怀里。
他说:“再叫一声霁月哥哥。”
仿若她只要这般一叫,所有的往事都可以不再计较。
仿若又看到那个身上挂满了铃铛的姑娘,蹦蹦跳跳朝他跑来,唤他霁月哥哥。
她却不肯叫了,只是把脸在他身上蹭了蹭。
她已经知道霁月不和她生气了,那她就放心了。
她又仰脸看着他,说:“我给你带了月饼,是我跟了五姐姐学的,全是我自个做的,没让人帮忙的。”
“嗯,那我谢谢你了。”
她扭身要去拿月饼,他便看着她从食盒中取出月饼,把月饼切成一块块后,喂了他一块。
“好吃吗?”
“好吃。”他却觉得,再好吃的食物也不如姑娘美味。
她就趁机轻声询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府。”
“想哥哥了?”
姑娘便脸红得像被晚霞染红的天,默不作声。
“晚点跟你一块回府。”
他愿意回府,她便开心极了,又喂他吃了一块月饼,问:“会不会觉得太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