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是血腥的,也是残酷的,有史以来的皇权争夺,失败一方,都是这个下场。
大臣们胆战心惊,唯有李婧,始终镇定自若。
寂武还在那里杀戮着,此时的他,也不知是圣音寺的和尚,还是凡人陈进武。
只能看到,他的脸上,面无表情,收割着一条条生命,鲜血撒到身上,脸上的神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该是张秀玲的死,对他的冲击太大,还没有走出阴影。
一刻钟后,犯上作乱的军队没了,只剩下满地的尸体,以及殷红的血河流淌。
‘嗒’
寂武站定了,双眼盯着一个方向,眼神却空洞未聚焦,不知在想什么。
但却看得所有人瑟瑟发抖,不敢直视他。
“上朝!”
李婧一声轻喝,震醒了所有人,下一刻,大臣们站立两班,护卫和太监们拖拽尸体,打扫地面。
一切都井然有序,好似只是有一堆垃圾放在这,现在拉走而已。
“即刻将全国招募的兵勇,遣往前线,补充东西两支大军!”
“同时,押送二十万旦粮草,送往前线。”
“余者继续征兵征粮,同时继续严密派人,盯住北方边境!”
……
李婧的才干,的确远比那些作乱的皇叔们强太多,随着一条条指令下达,皇城内外又再次动了起来。
而在东部边境处,李成又后撤了一百里,再看他的手下,已不足两万人,而且浑身是血,狼狈不堪。
昨夜一场夜袭,险些全军覆没,李成躺在临时搭成的床铺上,境况也不怎么好,身上缠着绷带,可仍止不住血水溢出。
望了眼前方战线,他回望向西方,眉宇紧皱着,脸上带着忧色。
过去了这么久,都没见赵一平回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的猜测不错,赵一平的确凶多吉少,此时的他,躺在大帐中,一直昏睡未醒,而且在发着高烧。
随行的军医,每日都会来为他诊治病情,却都无一例外的摇头皱眉,他的病,太重了,已超出凡人医治的范畴。
“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军师治好!”
军医下达了病危告知,董太阿怒目圆睁,眼神若能杀人,军医已死了不知多少次。
奈何,军医束手无策,没有一点办法。
“算了,莫为难他!”
寂悔摆手,来到赵一平病榻前,静静的望着,眉宇时而皱起,时而挑动。
“怎么了?”
寂远也走了过来,盯着赵一平看了一会,不由得露出一抹吃惊之色:“这也行?”
听他言语中的吃惊,董太阿也不免惊愕的走了回来,军医也好奇,跟了过来。
可低头看了看,并未见赵一平有什么变化。
董太阿和军医不由得望向寂悔和寂远,不明白他们两个在看什么。
“好事!”
寂悔瞥了他们一眼,悠悠的笑道。
“的确是好事!”寂远也是这话,而且笑的颇乐呵,显然是发现什么喜事了。
“两位……”
“杀!”
‘轰隆隆’
不待董太阿话说完,外面便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大地震颤,大批的军队正向这里杀来。
顿时,所有人都不禁色变,西凉国刚被大腿,怎么又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