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她就愣住了。
这样含沙射影又恶毒的话是她说的?
可是,怎么可能呢?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她的爸爸马魁可是有名的英雄啊!
她没办法接受自已说了这样的话。
她什么时候成了一个这样颠倒黑白,污蔑汪新,给姚玉玲泼脏水的人了。
她明明不是坏孩子的,小时候爸爸一直教导她做个心怀正义的孩子。
可是,在今天,她为了汪新,为了得到汪新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她是不是为了汪新已经疯魔了。
长此以往下去,她会变成什么样。
不,她不能变成这个样子,这太可怕了。
她要回去。
她不要再找汪新了。
她慌乱的从大娘家的凳子上起身,还连带着打翻了大娘倒给她的水。
“对不起,大娘,我不是故意的。”马燕说道。
“没事,一杯水而已,不值当什么。”只是,大娘在擦水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这姑娘怎么哭了?
她寻思着她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啊。
“姑娘。”大娘连忙把水擦干,就去看马燕。
但在看到她的时候怔了一下。
这姑娘她虽然默默地流着眼泪,无声无息的,可是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接着一颗,流个不停。
还有她站在那里,是那样的悲凉和绝望,还有压抑。
难道那姚玉玲真仗着相貌抢了这姑娘的未婚夫不成?
不成这姑娘怎么哭得让人这么难过?
她虽然看姚玉玲不是那样的人,但这姑娘都哭成这个样子了,应该是真的吧。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说:“姑娘,你别哭啊。
姚玉玲抢了你的未婚夫,等她回来了你去问她。
你别在我这哭啊,别人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
“不是的。”马燕摇着头说道。
她说:“没有,我说错了,姚玉玲她没抢我的未婚夫。
是我喜欢跟她分了手的男朋友。
所以,我才来这里找他的。
我害怕她们俩又重新复合。
我哭是因为我丢了自已。”她成了一个坏孩子。
她父亲被冤入狱的那十年,她和母亲的日子艰难成那个样子,她被很多人欺负,奚落,嘲讽,打骂,她都坚守住了自已的原则,成长为了一个好人。
而今,为了汪新,她竟然做了这样可耻的事情。
她害怕,她良心上过不去。
她竟然开始耍手段得到汪新。
她勇敢追爱,争取自已想要的东西没有错。
但她的手段不能卑劣。
她给大娘鞠了一个躬,道:“大娘打扰了,我该回去了。”
她从兜里掏出两毛钱,对大娘道:“这是叨扰费,还望您不要嫌弃。”
马燕这一趟匆匆赶来,又匆匆赶回去。
谁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唯有心细如发的马魁。
他看到了女儿的神伤,也看到了女儿的火车票。
只是略一思忖,他就知道女儿去了哪里。
他是不同意汪新和女儿的婚事,但汪新如此糟践自已的女儿,他也不会放过。
汪新什么意思,他不同意,他还喜欢着别人,他就该坚决杜绝女儿的靠近。
可是,他做了什么,他任女儿闯进他的生活,又做出一副死样子给谁看。
汪永革的儿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想到即将到来的全省公安系统内的射击比赛,这是他给汪新准备的返回宁阳的契机。
可是这个契机他现在不想给了,敢如此戏耍他的女儿。
他来到电话旁,想给上级领导打个电话。
可是手都握上电话了,他又犹豫了。
汪新着实是一个干乘警的好苗子,他和他之间有私仇,可是,他没办法因为这些私仇断送了国家的一个人才。
电话他最终还是没拨出去。
他将电话打给了他以前的老同事,希望大家查查汪新在哪里,又在做什么,多少给他使点绊子。
可是,这消息辗转到了彭明杰那里。
彭明杰是马魁在服刑期间的救命恩人,两人又是知已好友。
自然替他办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