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之前听她讲述那么久，陈然面对对方的伤势，也愿意施加一点廉价的关心。
本以为只是平常的小事，但没想到，竟然和方随扯上了关系。
陈然承认，在听到这的时候，她的兴致被调起更多，连带着关心的话语也真心实意起来。
“方随对你做了什么？”
方卓唇角微微地勾起，眼睛里却泛上一层阴影，状似落寞，又仿若一种强撑。
“这件事，嘶算了陈姐，我们俩的恩怨，就不把你牵连进来了。”
陈然瞪了瞪眼，语气里带上几分嗔怪：“这怎么行？你就是太心软了，才会总被你那所谓的好哥哥欺负。”
随着她的逼问，方卓眼睫轻轻颤抖，仿佛经历了十足的挣扎，这才把之前要说的话宣之于口。
“之前，我和我哥在咖啡馆碰到了，因为我和他一样点了杯燕麦拿铁，他把他的拿铁都泼在了我的身上。”
方卓心里没有波澜，看着陈然逐渐带上担忧的眼睛，甚至忍不住在心里窃笑。
真是好骗。
至于陈然却对此一概不知，只以为对方饱受方随的欺负。
想起大学时候方随找她的不痛快，她一时生出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同身受。
方卓看陈然的目光在自己的伤口处和门口来回地转，他心里料到了什么，自知目的已经达到，便轻快地笑了起来。
对上陈然疑惑的目光，他体贴地替对方斟满了酒水：“别提这件事了，不妨和我说说您大学时候的毕业作品，我记得那是很为老师们称道的”
陈然被这么一捧，也就转移了注意力，顺着话头畅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