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满脸笑容,差点喜极而泣,“谢谢老大!”
慕世豪看向姜怀,“爷爷还在午休,一会儿来前厅,我们先坐会儿吧。”
姜怀微微点头,“你什么时候认了陆老先生做爷爷?”
“有段时间了。”书都读了十几本了。
“我和他在二十几年前就认识,那时本还选了几个房地产项目,想和陆老先生合作,只可惜”姜怀欲言又止。
“生意上没合作成功,倒也没关系,起码成了亲家。”陆镇南走进前厅,笑着说道。
姜怀立刻站起身,点头致意,“陆先生,多年不见,您的精神还是那么好。”
陆镇南拄着拐杖,不紧不慢的走到姜怀面前,“你也一样,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比二十几年前成熟稳重了不少。”
“陆先生,说来惭愧。”姜怀有些窘迫,“如今的成熟稳重,不过是吃一堑长一智。”
陆镇南笑笑,“快坐吧,我们慢慢说。”
姜怀重新坐到椅子上,“陆先生,世豪让您费心了。”
陆镇南看向姜怀,“费心谈不上,本就是一块璞玉,只需打磨而已。”
听爷爷这么说,慕世豪心里开心极了,璞玉,真是个好词!
姜怀看向陆镇南,“我怎么也没想到,可画会嫁进陆家,不曾想当年的一句笑言,反而成了真。也多谢您对可画的包容和照顾。”
“可画是我的好孙媳,如果没有她,家里也不会是现在这么好的局面,她不仅为陆家生了熊宝,还把另外一个孩子培养去了燕京大学,她才是这个家里的大功臣。她婆婆也对她赞不绝口,可画来到陆家绝对是上天对陆家的恩赐。”
姜怀知道可画在陆家受宠,却也没想到会得到陆老先生这么高的评价。
“你当年的事我略有耳闻,”陆镇南看向姜怀,“有些挫折,是注定要面对的,想躲也躲不过,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好在你还有时间重头再来,况且还有一双儿女陪在左右。”
姜怀红了眼眶,多年牢狱之灾的不甘,公司土崩瓦解的命运,终究让他心绪难平,没想到如今却是陆先生给以慰藉。
“陆先生,我实在不甘心,公司就那么没了”姜怀终于说出了这句埋藏在心底的话。
陆镇南叹了口气,“佛说,没有无缘无故的因,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果,一切都是注定的因果。即使再不甘,也只能努力抚平心中的一切,毕竟自己才是那个因。”
姜怀双手掩面,擦去眼角的泪。二十几年来的故事不断在脑中浮现。陆先生说得对,自己才是那个因,又有什么可不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