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诚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笑着点了头,声音爽朗:“记得,以前我们两个干了坏事,宁叔总是包庇我们,我记得有一回,你们家客厅放了一个青花瓷的花瓶,当时玩闹不懂,结果打碎了花瓶。”
白潇潇被向诚的这番话,似乎带回了从前,她脸上洋溢着一种向往,笑着回应:“后来才知道,那个花瓶是我爸特别喜欢的一个收藏品,宁叔怕我们挨骂,就说他不小心弄坏的,当时我爸气的要死,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妈还……”
白潇潇的声音戛然而止,空气中的笑声随着风声立马消失不见,好像记忆中那些画面也像风一样难以捕捉。
向诚转过头看着白潇潇,突然诧异她怎么不说了。
随后,白潇潇轻叹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想再多,都没有用。”
突然之间,向诚觉得有些伤感,他看到白潇潇眼底流露出的落寞。
他是看着白潇潇一点一点的变化到现在。
从前公主一般的优渥生活,到之后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日子。
之前有多快乐,后来就有多悲伤。
两人都沉默了良久,突然,白潇潇想什么似的,神色凝重的问:“那天我遇见秦越,你知道他问我什么吗?”
一听到秦越的名字,向诚立马专注了几分,他摇摇头。
“他居然问我有没有听说过倪织染这个名字,并且他知道你小时候和我走的很近,我总感觉他好像在打探什么,又或者,知道些什么……”
一听到这个,向诚也有些震惊,他皱眉回想了好几遍才说:“秦氏的秦越,怎么会知道你以前的名字?况且,十五年前,那个时候秦氏相当于是四面楚歌,不管是安家还是当时的倪家,都和秦氏走得不近。”
白潇潇心里有些疑惑,总感觉哪里不对。
“他知道倪织染这个名字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竟然问的是我,竟然重新提起这个名字,秦越心思很重,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心里想的比谁都多。”
向诚看着白潇潇轻拧眉头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动,好像她比谁都了解秦越的样子。
他说:“你和他……”
白潇潇突然回神,一句话截断了向诚所有的猜测。
“只是有次偶然遇见,况且,我跟他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
期间,向诚问起白潇潇调查案件的情况,白潇潇没有任何隐瞒,全部告诉了向诚。
向诚知道了白潇潇接下来的计划,一直提心吊胆着。
“太危险了,万一他要是查出来这个人是你,既然他都能杀人灭口,不难想象可能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白潇潇自己倒觉得无所谓,反正不是玉石俱焚的结果,就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放心,我有分寸,到时候如果失败了,或者我暴露了,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但是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有什么事情,我会告诉你。”
向诚点点头,心里却开始一点一点的佩服起白潇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