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安岩只脱下西装外面的风衣,换了拖鞋这才走了过去。
“安伯父,安伯母。”闵安岩声音清冷的打招呼:“爸、妈。”
随后,安若蓝坐在一边,模样委屈,脸上似乎还挂着两行清泪,闵安岩只匆匆撇了一眼,拒绝了管家递过来的热茶。
“这么晚了,把我叫回来,究竟是有什么急事。”闵安岩装作一概不知,却煞有介事的站在一旁。
最先开口的是闵家的一家之主,闵盛丰。
“你还有脸叫我爸?若蓝说的是不是真的!”
闵安岩很谨慎地问:“说的什么?”
林徽芝见闵盛丰气的发怒,心里却偏向的是儿子,她打着圆场说:“盛丰,你先别生气,安岩估计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他叫回来,先把事情说清楚嘛。”
闵盛丰怒着声音呵斥道:“他自己做了什么他不知道?还需要我们做传声筒不成!你看看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这么大的委屈难道还是假的!”
一旁的原告冉文莉见状,假装帮衬着说:“是啊,徽芝说得对,这种事,还是让安岩自己解释才好,说不定就是一个误会呢?这不是冤枉他吗,我们若蓝也就是太在乎安岩了,听风就是雨,今天我们来,就是想听听安岩的态度。”
一席话,说得得体又大方,将所有的错都归结到闵安岩身上,让安若蓝成为了一个委屈的林黛玉。
林徽芝叹了一口气,用一种质问的语气问:“安岩,说实话,这种事情我们本不应该过问,毕竟你也三十岁了,可是这种婚姻大事,可不是玩笑,你到底有没有打算和若蓝结婚?”
林徽芝顾左右而言他,也是为了偏袒自己的儿子,只要闵安岩说一句肯定的话这件事情这就算过去了。
可是偏偏得理不饶人的是安若蓝。
“伯母,我知道您已经把我看做您的儿媳妇,只怕我这辈子都没有缘分了,因为安岩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他喜欢的另有其人!”
这个另有其人明显有指向性。
安若蓝哭得梨花带雨,只想用自己的眼泪骗得更多的同情,一旁的林徽芝也是被这话噎了喉咙,只得问:“白潇潇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闵安岩倒也不急,云淡风轻地说:“接替安若蓝身份的人。”
这话一出,客厅里的大人们个个震惊,尤其是安若蓝,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她没想到,闵安岩竟然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这么直接,甚至不在乎她的颜面,在几位家长面前,把话说死了!
“安岩,不要说气话!你已经和若蓝订婚了,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算什么?今天若蓝的父母也在这里,你给个交代,说你不日之后会成婚,至于这个白潇潇,你伯父伯母也是大度的人,以后不要和她再来往。”
林徽芝也动了气,说的话力求保全最大的利益,把闵安岩算是逼到了墙角。
安若蓝的父亲安业也不是好惹的。
林徽芝话一说完,他直接站了起来,厉声道:“我只有这一个女儿,那是我的宝贝心头肉,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现在连名分都不被承认,安岩,今天你要不给一个合适的说法,那我们两家的情分也就真的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