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关羽咽了咽口水，这些年虽然一直四处奔跑，但是大小战场也是上过不少，第一次见过如此屠戮的。
“是不是有些过了？”
王默深深的吸了口气，言道：“云长，他们今日可以负你，明日亦可。”
“对，二哥！”张飞在关羽身后搭腔道：“这一次王……军师说得对！”
“诸君听着。”王默向前一步，手中羽扇一挥，便是指着底下黑山军的尸体，口中喊道：“他们本可以不用死！”
“为兵者，叛将卖主，此为耻。”
“为将者，枉顾兵士，亦是耻。”
“王默曾在许昌，攻克袁绍之时，不过带了三千兵马！与他们曾言，保他们性命，让他们衣锦还乡。”
“王默做到了，非我猖狂。”王默拱手抱拳，微微弯腰，轻声道：“今日，王默在此亦是答应各位，此后战场之上，若是吾先退一步，各位执器，可杀！”
“若是我视你们生死不顾，可杀！”
“若是我未死，南阳先失，可杀！”
“南阳的身后，是你们的家人，而我的家人就在南阳，此后各位，可敢以身躯，在这天下立名、立命？”
兵士想看一眼，王默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就这一年来，袁绍也好、南阳也好，可曾耗费一兵一卒？
不曾啊！
少年心中都有一腔热血，功成名就，为的就是护好身后的家人。
如此之人，何以不效忠也？
“愿听军师之命！”
众人齐声，而王默挺起腰板，手中羽扇一挥，道：“此后，南阳为荆州门户，尔等为汉室之兵。”
“号，汉阳军。”
“汉阳军，参见军师！”
“汉阳军，参见军师！”
“汉阳军，参见军师！”
一声大过一声，若是无人知晓，还道是这里藏着千军万马。
关羽看着王默领军风范，若是说先前还有些许不服，或是因为授命军师，方才会听他所令。
此刻是真正的折服了，真当应了荀彧那句话：生子如此，太平何求？
“云长！”王默偏过头，淡淡的道：“随我去看……”
“看我一万汉阳军不失一人，破蔡帽十万兵。”
“什么？”难得舌头打结，关羽看着王默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一头活恐龙。
这叫什么话，一万兵马要攻克蔡帽，还要不失一人？
这简直是痴人说梦话了，太恐怖了，关羽现在已经没办法去纠结要不要相信这个事情，只是心中震惊无比。
……
就在离襄阳的不远处，此刻却是一个圆阵，将十万多人困在其中。
而待到王默等人来的时候，看着地上被抛出来的尸体，显然是伤亡掺重。
不过看着兵士们的穿着，很容易分辨出来，肉眼所见的尸体，皆是蔡帽的兵马。
“嗯！”王默站在高处，看着这阵法，脸上浮现了笑容，偏过头道：“你们去帮他们一下！”
“切记，别弄乱了阵法！”
“是！”
千名汉阳军齐刷刷而出，而关羽看着这阵法，心中不禁的感叹。
阵法呈数道不同大小的圆，由内最小，两人背靠背，一人手拿长盾，一人手拿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