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的话语,却是叫司马孚那双出了神的惊恐双眼,猛的后退了两步,慌忙之间,像是差点要做到了地上。
踉踉跄跄的模样,司马孚惊恐的道:“王默此处是许昌……是许昌,你敢动我!”
“我爹……我爹……我爹可是司马中丞。”
“哦!”王默将声调拉长,猛的抬起手,那只沾染血的兽,全是握成了拳头高高举起,便是对着身下那个哀嚎的恶仆,问道:“你问问许昌百姓,我当年连太尉府都杀,何况乎与你们?”
话落,为个人喘息的时间,王默便是朝着那恶仆的心脏而去,一击而下直接穿透,这已经不是绝杀那么简单了……
是残忍啊!
百姓原本对王默多有好感,此刻不禁心中生出了些许害怕,尤其是此刻王默身上沾染了血迹,杀意浓浓,像是地狱的恶鬼一般。
周吕脚下的几名恶仆,不过是受了一些皮肉之伤,倒也说不上多重,只要休息几日,便可恢复了。
然而面对王默如此血腥的手段,一向不喜杀人的周吕,竟也是露出了微笑。
心中暗暗的道:名剑当配好鞘,可这般凶剑,天下再无好鞘可配。
无鞘可安之剑,逍遥天地间!
可惜了他不过是周家一柄剑,不得有锋芒毕露。
周吕心中暗暗自嘲两声,若是有来生,当要脱去锦袍,执剑跨马,与此刻少年一般无二。
蓝色的衣袍,在血迹干透之后,倒是也不失为一种点缀,如同绽放的梅花,让人看着欢喜。
而面对这百姓眼中的恐惧,王默明白,装逼的时间又到了。
王默必须揽住许昌的民心,因为只有此地,才能压得住当年许昌满城镐素。
只有王默将许昌民心收得死死的,许昌的锦衣夜行反不了。
“书中百篇圣贤语,无有一字畏权贵。”王默手掌伸出袖子,而后冷冷一挥,似如大刀横扫,高声说道:“只要我王默在许昌一日,当镇压这片天地一切黑暗。”
周吕笑容依旧是那般淡淡的,不过能够看出,他赞赏王默,也在嫉妒王默。
少年不论在做什么事情,总有一个目的,出手有,收手亦有。
真好,这种感觉真好,在周吕的心中,第一次对于自由升起的渴望,竟是那般的强烈。
可是他也明白,他只是一把兵刃,一把不需要使用者生出感情的兵刃。
“王公子,大义。”
“王公子,大义。”
人群中先是零落的响起声音,随后水涨船高,那声音越来越大……
“你们都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