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凉州关的南门入城，就延着这条主街缓步而走，约莫是走了将有两个多时辰，琳琅满目的摊位不见收摊，卖的东西有些女子用的精致小玩意，倒也不是胜过许昌，只是少见这些秦时的一些复古东西。
只是这些东西王萌那孩子恐怕是用不了，至于术士用的一些表相不错的斧钺剑戟，或是术法秘籍，又或者是丹药之内的，王默又是生怕这孩子拿到手，就以她在山上养成的性格，在自己眼皮底下也许有收敛，但是猴子归山，恐怕整个荆州都要被她掀个底朝天。
这一路上听着姜黎染讲着虚境内的一些事情，王默也全然忘了自己明日还要比试，也忘了这虚境之内，人心如鬼。
一头飘逸的白发，面容却是一副少年鲜衣，多少还是惹人注意的，毕竟这虚境一代人对外开放一次，而王默这些年做的事情实在太过让人震撼了，以至于不少人入了境内，坐在酒馆内喝点小酒吃点小菜时，都是不由的提起这个白发人屠。
而王默一行人则是坐在角落，毕竟这少年从许昌出仕开始，举手投足，便是格外惹人注意，后来那一头白发，更是让人侧眼相看，所以下意识的就会远离人群坐着。
这些人所说倒也出奇的相近，明明都是在境内落魄被人赶出去，竟然还自觉得比王默都要高一等，而对于将他们赶出虚境的姜谢两家，意外的却是满满的敬佩，大有此刻让他们跪下叫爸爸，这些人也会在所不惜。
妈的，王默一度怀疑境内的人，大多应该都是由s倾向。
不过这虚境内倒也不是什么都让人鄙夷的，就比如刚刚在哪酒馆内喝得一壶酒……
说是叫‘酷浆’，姜黎染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酿造的，但是那股味道……
特么，终身难忘。
吃过屎和尿酿成的清汤吗？
那酒，根本就是那个味道。
别问为什么，王默自问也是吃过狗屎的人，若说那股味道就足够让人反胃，那这杯酒……
恐怕死了以后，都会扒开棺材盖，到外面吐一场。
不过说归说，这酒的后劲是真大，王默只是抿了一口，立马用灵力强行逼出，但是丹田内就像是被刺激了一般，翻腾倒海，宛若是惊涛拍岸。
据姜黎染所说，这个‘酷浆’会影响术士的灵力，会在短短时间，将人的修为往上拔高了一个层次。
周吕也是喝了两口，修为一下就提升至了九品初期。
按照姜黎染的说法，因为周吕第一次食用这种酒水，所以这种效果会格外的明显。
至于为什么王默喝了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灵力不断翻腾，这倒是说不清。
不过王默算是明白了，这个所为的‘酷浆’实际就像是一种兴奋剂，但是终归是人类，不管服用多厉害的药物，都会经历一种适应期。
简单来说，就像是后世的一些绝症，很多时候第一次服用药物，会让身体呈现一种快要治愈的状态，然而随着药物不断食入，会缓缓的进入一种衰败期。
所以很多时候，一些绝症拖久了，常常就感觉这东西已经对身体没用了，可是脱离了这个药物，身体就变得更差。
这酒可以喝，但是不能多喝，甚至来说，‘酷浆’如同是毒品，尽量能不碰，最好就不要碰，毕竟修行一世不容易，谁都不希望丹田会被这种药物控制，最后成为依赖、寄托与这种东西的控制吧！
可这种酒水，竟然是在这间小酒馆内，有这么多人在饮用。
王默依稀能够猜到，这间酒馆的运营方式，就是通过买卖毒品的方式，养了一群毒狗。
不仅能够赚钱，还能够拥有一堆免费的打手。
“这种酒尝一尝就可以了。”周吕将杯子放下，随后从自己身后拿出了酒壶，随手打开了塞子，喃喃道：“这里不乏有上一代入虚境的人，被留在这里了。”
王默眉头微微一挑，低声问道：“你也发现了？”
“嗯。”周吕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年轻的倒是少见，大多都是一些老头，灵力虚浮，看似修为不凡，其实大多……
顶多五品，可以将这些人收拾干净。
王默眯着眼看着这酒馆的人，他突然就懂了，虚境内的七大家族之中，有五族被人驱赶的原因了。
也明白了，为什么姜谢两家不约而同，都留下一个未开智的孩童，却又将年龄稍大的赶出虚境。
厉害，厉害，虚境之内，果然人心如鬼。
在后世之中，有一套很是诡异人心的理论，叫做社会达尔文理论。
一套秉承为全人类幸福的理论，却是极为诛心的，所谓的优胜劣汰，明明身为人类，却站在上帝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