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自那地下室走出来的时候,待在书房处理公务不久,而阵法却是被人触动,只听得几声敲门,外面传来了木斗的声音。
“军师,邓公子求见。”
“哦。”王默风轻云淡的道:“让他进来吧。”
不过片刻,邓艾有些失落的走了进来,随手便是将门带上,而王默叹了声重气,站起身来,走到书房的正中的椅子上坐下,轻声道:“邓艾,知道我为何要让你与肖煜掉换位置吗?”
邓艾咬着内嘴唇,已是有些呆滞的摇了摇头。
“哎!”王默又是叹了声长气,当真是叫恨铁不成钢,拍了拍旁边的椅子扶手,凝重道:“坐下来。”
邓艾眼中尽藏哀怨,就宛如是一个刚刚被夫君抛弃的妇女一般,坐在了王默身旁,抿了抿嘴唇,轻声道:“老师是从什么时候怀疑锦衣夜行的?”
“从刘备开始打算动汉阳军的时候。”王默深深的吸了口气,轻声道:“锦衣夜行的素来探查机密极快,但自从那以后近乎于都是让事情弄到了我无法收拾的地步时,方才汇报给我。”
“那密道呢?”邓艾不解的问道。
“是那时我们刚到南阳,锦衣夜行还未接手之时,我让香儿先挖出来的,不过只有你的府邸和我的府邸相通,肖煜的那个是后来才通的。”王默知无不言的道。
“老师。”邓艾可怜巴巴的看向王默,晴空一样的脸,乌云密布,疑声问道:“老师可有怀疑过邓艾?”
王默眨了眨眼眸,相对与先前干净利落的回答,此刻却稍显迟疑,道:“邓艾,你随我最久,自许昌我治好你娘亲的病以后,便是一直跟随我南征北讨。”
“所以我知道你的秉性,可即便如此,我不想在让新锦衣夜行有朝一日在变成今日的模样,所以……”王默抿了抿嘴唇,顿了顿,道:“所以你和肖煜,都是我私底下特意去调查的。”
“我之所以改变锦衣夜行的规格,将所有的权利归于一处,看着似乎你能轻松不少,可实际上到了你手中的情报,是新是旧,还能有多少?”
邓艾眼中稍稍缓和了不少,毕竟也在荆州混了这么久,此刻老师还这般明白的讲出来了,在傻的人,也能明白其中用意。
自家的老师当时不过是怀疑阶段,将所有权利分散出去,看似减轻了邓艾的重担,可是如今看来,只要木斗和木战愿意,随时能将情报递上来的情报拦截下来,邓艾绝不可能知道。
也就是说,当时是老师想要让锦衣夜行露出马脚,在知晓这支特殊队伍有异心之后,便是立马着手开始成立一支新队伍,明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信任如今的锦衣夜行。
而让肖煜做出意图叛乱的举动,想来就是引锦衣夜行动手,毕竟肖家养私兵的地方在江夏附近,临近江东。
此次江东与刘备和亲,而老师却是近乎于不折手段的羞辱江东,若是老师打算清扫这帮私兵,便要领锦衣夜行前去,到时候……
木战和木斗以为的私兵要杀王默,而锦衣夜行也要杀王默……
江东因为被辱,自然会袖手旁观,而刘备就更不用说了。
当真是将人骗的团团转,王默此举诛心。
然而锦衣夜行当真被人查出来作乱,就以地下室的人手来看,这支新的锦衣夜行,起码有将近一万至多,并且各个都有灵力,强弱不同,但是要诛杀三千人的锦衣夜行……
简直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