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默又是叹了声重气,这人间不好活啊,死人倒是不欠了,活人的债……呵呵,王默欠了一大堆。
“有花时节知难遇,行云归北又归南。”
一旁不知王默何以的女子,只是如同机械一般的打量着王默,小心、怯弱,像是生怕一不小心就会遭来一顿毒打般。
而被她紧紧牵着的痴傻少年,则是从来不惧……或许说他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这般嬉笑着,时不时在发出一点声音。
王默偏过头去看着二人,眉锋微微皱起,朝前走了两步,而那女子便是心惊胆颤的小退了两步,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
王默没有在向前,而是温柔的笑着蹲下,看着那女子抵着的头,轻声道:“你弟弟的病看来已经有段时间了,要治疗起来,棘手了一些,但并非治不好,只是要给我一点时间。”
看他弟弟的这个痴傻模样,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便是天生如此,这种治疗就要花费一点时间,但也是最好的的一种情况,治疗起来只需要银针慢慢刺激,再加上行为上的多加引导,正常人生活并不是不可能。
但是最为棘手的,可能大概就是第二种了,被人毒打恐吓,或则是见到自己不想见到的事情大受刺激,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将自己埋在心里的一处地方,这就涉及到了西方心理学了。
“至于你不能开口说话……”王默伸出手,食指和中指微微抬起,轻声道:“你将手伸过来,我帮你看看,好吗?”
女子将自己的弟弟拉到了身后,而自己像是卷着身体一般,怯弱的看着王默,却见少年脸上如春风,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会儿后,颤抖的身子,方才伸出了一只苍白切沾了不少的泥土。
应是沾在身上许久,尘土连那皮肤的纹路都映衬着一清二楚,王默微微皱着眉头,若只是这般也就算了,那自袖子之中露出的手腕,上面有不少的鞭伤,有旧有新,像是一条条粉红色的小虫子攀爬在上面一般。
“他们打你了?”王默抬起眸子,眼中略带感伤,谁家的女儿愿意被人这般的遭受毒打,看到此番景象,不由得就想起自己刚刚醒来的时候,见到萌萌的模样。
女子不知是不是点头,只是动了动,步子又是朝后恐惧的退了退,王默叹了声气,将那两根手指搭在其手腕上,而后者则是颤抖的想要缩回。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王默尽力去安抚这名女子,动作也是极为的小心翼翼,这女子脸上尽是惊恐,像是在极力的稳定自己,那颤抖的手也不曾在抽回去。
两根手指在其手腕按了几下,因为女子的情绪还不稳定,所以王默在力道也不敢太下力,废了一些时间,似乎还不算太坏,应该是被毒哑了。
“是不是他们给你喝了什么,你就不能说话了?”王默将手抽回,轻声问道。
女子怯弱的埋着头,呼吸声越来越大,极力的似乎想要离开王默,后者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烦躁的暗道:妈的,怎么一个比一个麻烦。
“大哥,你没事吧!”
赵云跑了上来,而女子整个人绷直,便是拉着她那有些痴傻的弟弟,绕身跑到了王默的身后,弯着腰,瑟瑟发抖。
“没事,没事,这里的人不会伤害你的。”王默极力的安慰的这个情绪不稳定的女子,轻声道:“子龙,说话小声一些。”
“哦!”赵云点了点头,不明情况的尽量压低自己的声线,道:“大嫂让我来问你,事情是不是已经解决了。”
“嗯。”王默点了点头,又是看了一眼身后这如同兔子被狮子围住一般的女子,低声道:“去将夫人和清歌喊来,带这位姑娘去休息一下。”
“明白。”赵云点了点头,立马又是跑下了城头。
王默偏过头来,笑着再度蹲下身子,轻声道:“刚刚我听那个人喊你们灵儿和宁儿,所以你是叫项宁?”
女子咽了咽口水,怯弱的摇了摇头,不过王默确是松了口气,起码愿意搭个话,这算是一个好兆头。
“那项宁是你弟弟,你叫项灵?”王默又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