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回道了鲁肃为他安排的小别院内,只见院子内忧一名少年正在等候,不是别人,正是出来吴城之时,带人埋伏他王家旁族的大公子,王启。
“我说这王家共有三脉,琅琊一脉已经消亡,自那一日见过吴城一脉的大公子以后,便是不在见路面,还以为是公子掀开了呢。”
王默深深的吸了口气,羽扇轻轻摇动,缓步走路了院子之内,只瞧着四处房屋紧闭,一片鸦雀无声,心中便隐隐有些不安。
“王军师,你在吴城做的戏这么大,教教我&……”王启转过头来,风轻云淡,笑道:“如何能安心啊?”
“是吗?”王默眉头微微一挑,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时候王启来干什么,莫不是要动王家的事情,已经被知晓了?
不应该啊,这次动的各大世族,其中并未有吴城一脉,毕竟这一族虽说是会稽王家的分支,但是说到底没有参与到江东政权之中,也并没有与会稽王家有什么大的牵扯。
这次动手,吴城王家并不在其中。
可此刻来做什么?
王默缓缓吐出一口气,便是径直走到了石桌上,倒了一杯茶,轻声道:“幽水雅阁,夫人和小公子去哪里了?”
自院墙上跳下了一名女子,拱手道:“夫人和小公子都出去了。”
“嗯。”王默这才心中稍稍安了一些,将茶杯递到了王启面前,笑着道:“大公子这大清早的,吴城一脉也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我找上了吗?”
“呵呵,亏心事,若说心中没有几件,那就太清白了。”王岐说话倒是也直接,仰头看了一眼这天,沉默了片刻,意味深长道:“不过……”
“琅琊一脉,无双王家,江东世族,莫敢不从。”
“此事可算?”
王默眼中微微一颤,掠过一丝慌乱,低声斥问道:“你说什么?”
“没有说什么。”王岐笑着摇了摇头,一副什么事情他都了然于胸的模样,道:“这些日子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办法想通。”
“王军师若是想要周吕,这件事情好办,很好办!”
“八十万兵马压境江东,王军师大可什么都不管,只要在曹操发兵之时,江夏兵马攻入,起码能不废余力得其六城。”
“此番利益,王军师竟是不要了,这个事情我想不通,凭王军师和中原的关系,即便什么都不做,最后再去求,会难吗?”
“不会啊。”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王默眸子微微一眯,他是如何也想不到,竟然这个人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虽是言辞含糊,但是在天下搅弄风云,这点敏锐还是有的。
“王军师此番来江东,不仅仅是为了带走一个周吕吧?”王启声调猛然提高了几分,双眸望向了白发少年的左袖,意味深长道:“有些东西藏的再好,终究不可能是天知地知。”
王默慌忙将左手垂下,眼中杀意一横,便是碎星欲要出手。
“王军师别急。”王启似乎看出了王默的想法,深深吸了口气,道:“我吴城一脉不曾在江东搅弄风云,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年贪生怕死,更是在等。”
“等什么?”王默阴森问道。
王启瞥了一眼王默,随之缓缓站起身来,拂袖拱手,郑重道:“吴城一脉,死于那场张义,共计一千二百六十二人,其中我爹、娘灵力皆被人所褫夺……”
“够了。”王默冷声打断,道:“我再说一遍,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父与你父乃骨肉至亲。”王启抬起了眼眸,其中怒火遍布,拧着眉,寒着脸,道:“若你不是琅琊一脉,当年那个孩子,那为什么在曲阿救下王明泰?”
“按照我翻阅王军师这些年的记载,对付这种没头没脑的小子,可是从来不会手下留情的。”
王默猛地站起身来,羽扇放与桌面,右袖微微一抖,便是碎星跃然而出,紧握在手,掷地有声的道:“我王默如何做事,还需你来教吗?”
“自是不用。”王启超前走了一步,不惧生死,道:“吴城一脉这些年的蛰伏,等的是一个机会,一个将牵扯到当年之事的人,尽数诛杀。”
“你如此大费周章,又有琅琊一脉的玉佩之物,敢说此事与你无关吗?”
王默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碎星冰冷的超前一递,便是架在了王启的脖子上,一股寒意顿时来袭,不留一丝情感,道:“你到底是谁,什么目的,从何得知。”
“公子。”
“说。”
一旁幽水雅阁的丫头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却得来了王默爆怒的声音,有些害怕的低声道:“就刚刚周公子那边托柳青青传来话,说是这位吴城一脉的王公子,可信。”
王默眸子微微一颤,瞬间冷静下来的情绪,冷声道:“为何现在才说?”
“清歌姑娘不在,也没有留消息谁跟公子做消息,所以……”
“行了,我知道了。”王默微微挑起下巴,那炳剑不曾移开,怒目斜扬,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手刃血海之仇。”王启回答道。
“如何相信你?”王默抿了抿嘴,依旧不信的追问道。
王启眼中微微一凝,从容的自袖子掏出数百张黄符,递到面前的白发少年,“这是吴城一脉所有王新的兵人之符,生死在你,可信了吧?”
“就凭这些东西?”王默嗤之以鼻的一笑,道:“我如何相信?”
“这是周吕给的心法……”王启像是有些不耐烦,道:“你总该信了吧?”
王默呼出大气,迟疑的接过了这一沓黄符,偏过头去看着那名幽水雅阁,而后者则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先前围攻我,为何?”王默眉头微微一挑,疑惑的道。
“吴城一脉要将性命交给别人,重要知晓这人是什么人吧?”王岐无所谓的笑了笑,虽是长剑加身,却也风轻云淡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在鼻尖下闻了闻,道:“若是王军师以为,就那种阵势,我会害怕几名锦衣夜行,未免太小瞧吴城一脉的立足根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