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大妈听到这样的动静,也跟着慌张了起来,下意识的就走了出去。
不出去还不要紧,这一出去大晚上的,她目前这副尊容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再加上男孩刚刚的那种行为。
不到三秒钟,苏沫就听到车厢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而此刻男人也急急忙忙跑到过道去寻找自己的儿子。
苏沫整个人都傻了,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看样子是收不了场了。
事情果如她所料,这节车厢的人疯狂的往其他车厢跑,引起了一节又一节车厢的骚乱,而这种骚乱也随着大妈的移动而加剧。
可以说大妈走到哪里,哪里的尖叫声就奔涌如浪,亦如春天草原上花朵般盛开。
如果苏沫真实看到了这一幕,她一定会觉得和第一世的那些丧尸片的场景神似。
但是不用看苏沫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她不禁扶了扶额头。
——怎么坐个火车还这么多事呢?
——我怎么尽遇到奇葩?就不能遇到点正常的人类吗?
这会子苏沫那个心情啊,实在是一言难尽。
但没办法,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始作俑者,也是罪魁祸首,可谁又能查到证据呢?就算是有监控,也挑不出来她半好点儿错处。——没错,就是这么自信!
所以,没经过什么思考,她就躺下来闭上了眼睛。虽然未必睡得着,但火车上显然是不适合练功的。
第二天一早,苏沫的几位“室友”都已经回到了床位上,也许是因为天亮了,骚乱也自动解除。
说“都”也不太恰当,毕竟那位大妈并没有回来。
也许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也许是被列车工作人员带走调查谁又知道呢?
上铺的父子俩大约是一夜没睡,这会子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车厢过道上都没什么人。
苏沫猜测大概和这父子俩一样都是晚上累着了,所以白天好梦。
许久之后,两位身穿警服的小哥哥把大妈护送了回来,而且那一前一后兼保持的距离十分微妙。
末了,其中一个小哥哥忍不住对大妈说:“大婶,长得丑不是错,可大半夜跑出来吓人就不对了呀,以后啊还是注意点,这要是把谁吓出了个好歹来,倾家荡产都不够赔的!”
那大妈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双眼幽怨地盯着苏沫看。
也许是因为一夜无眠,其双眼处还显出了乌青,面目更加是一言难尽。
饶是苏沫被这种前世见过了大场面的人,被这样盯着都有一些不太受得住。
她正准备开口时,一个小哥哥出言道:“大婶,您都这副尊容了,还盯着人家小姑娘家看什么?难不成还能变年轻回去?您呐,可把脸给遮一遮,就当行善积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