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庞似充血,软软地倒在了床上。
韶音愤然指着他鼻子:“你!!”
想了半天只吐出四个字,“胆大包天!”
然后甩一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步履如风地冲出这家名叫揽月居的客栈。
可怕可怕,这沈宴之是真太可怕了!
一场虚惊,她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是真有点招架不住那样妖精的男人。
而揽月居楼上,嗅着残留在空气中的信香,宴二爷如瀑的墨发凌乱铺散在被褥间,修长的躯干慵懒横陈,一身媚色好似呼之欲出……
他唇角噙着一抹笑,眼底却好似诞出璀璨的星辉。
他一身艳色,妖娆迭丽,身体极尽所能地舒展,像是在为这份香沉醉。
等过了一阵儿。
重新拿回对身体的掌控权,他活动着四肢,徐徐坐起,回想韶音方才恼羞成怒的生动表情,他觉得十分逗趣儿。
“怎么……”
“怎么这么可爱呢?”
他掩面,忍俊不禁,而等他笑出声音来,一墙之隔,几个正哄着耳朵偷听动静的男人不禁道。
“二爷好大胆呀!”
隔壁的男人们叽叽喳喳,嘀嘀咕咕。
“音姐儿的信香好香呀。”
“二爷笑了呢!”
“我听出来了,这回笑得和平时不一样呀!”
一对对红彤彤的小耳朵,听着墙角嘀嘀咕咕。
沈宴之是风尘的,是世故的。
就像淤泥里开出一抹妖娆靡丽的花,根子是烂的,是**的,是脏的,污的,可这花儿又开得那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