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罕见的,下了隔壁几个城市中间的第一场雪,树叶绿旋上,学校的红绿操场上,突然就一夜之间蒙了一层白白的霜,早上从摸黑的大门口走进来时,踩在地上咯吱咯吱响。
那是脚踩上雪中枯枝的声音。
也是在这场薄雪之中,一个消息,在平静的校园里,激起不大不小一层浪花。
郑宁榛病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她平时并不经常来上课,甚至老师们也不会强制她参与学校的活动之中,这个教室第一组第一排靠窗的那个位置,仿佛是她的另一个处所。
每天安安静静的来,又安安静静的走。
自从那天她在走廊上迎着山风跟季恩恩的谈话之后,就只有过几次淡到不能再淡的接触。
她好像是忽然放弃了似的,不再说那般一点都不像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
之所以说她病得很明显,那是一种不用太过靠近就能看得出来的病弱的苍白。
这段时间她脸上的浓妆好像全部都失去了该有的装饰美艳冰冷的作用,突然变得欲盖弥彰跟憔悴起来。
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本来就是高挑纤细的身材,现在那偶尔露出的手腕,都纤细贴骨。
甚至有人不小心在她起来的时候看到了脖子后面的淤痕。
一眼看过去,很像是被鞭子抽出来的。
发现了那个同学不敢多说,本以为只是不小心磕了碰了,只是不想这个星期以来,郑宁榛忽然不仅每天都留在学校,而且一放学基本都是第一个走的。